林榆连忙的将人拉在了怀里,喃喃道:“没事了,没事了。”
她将人安置在了魏武侯的偏房之内,点上了暖炉,好生的安慰了一会儿。兰芷也是着实的疲惫了,被林榆这般哄着,不出一会儿的功夫便进入了梦乡。
可是林榆的心绪却是尤为的复杂,将人哄睡之后立刻的前去了书房。
此事直接将玫嫔牵涉其中,还让皇上动了大怒,可谓是牵连硕大。若非是自己借着那盘子上的破绽自证清白,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究竟是谁……这么不留余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么?
林榆的大脑之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高欣颜的面孔,她抿紧了唇角,定格下了脚步,而后轻轻的叩了叩门。
书房之内低沉的声音响起:“谁?”
“是我。”她毫不犹豫的说着。
一墙之隔的屋子之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北堂枭推开了门,便带着她入了屋子。
林榆的脚步一顿,一眼便望见了这书房之中还有连修的身影,知晓二人定是在交谈要事,便轻声问道:“我可以留下么?”
“过来。”北堂枭轻轻的冲着她招了招手,林榆便作势的坐回到了北堂枭的身边。
北堂枭这才冲着连修道:“你继续说。”
连修的脸色有些沉重,无奈的说着:“将军,皇宫里面有消息传来了。那卖出锦盒的老板声称,当日带走那只锦盒的是一个男人。并且,那老板声称除了当天之外,从未见过他。宫中的画师已经在绘制画像了,不过此事调查起来,应该会比想象之中的更加复杂。”
北堂枭思虑了片刻,默然的开口说着:“除却密切跟进宫中查证的消息之外,你再多留意一下那店家,看看他有没有蓄意的隐瞒。”
“是。”连修点了点头,应允下来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林榆的心中确然还是最为怀疑着高欣颜母女,正寻思着如何开口之际,却见北堂枭像是陷入了思绪。
她轻言问道:“阿枭,你在想什么?”
北堂枭骤然的回首,道:“我在想,那下毒之人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是单单的想要陷害你,牵连皇宫之人于其中,也就仅仅是为了让皇上动怒,处置于你,还是另有隐情。”
林榆听闻此话之后微微一愣,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却是起了一片的冷汗。
“那下了毒的糕点,是针对着玫嫔的……”
“是。”北堂枭由衷的点下了头,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
既然有一人为了要害林榆,那他要害的,岂止是林榆么?林榆是自己的妻子,若是魏武侯夫人陷害皇嗣的事情坐实,所有的矛头便都会指向自己。
这兴许是一场预谋好的陷害,一环扣一环,最后一节落在玫嫔亦或者是自己的身上。
“这该如何是好?”林榆的心中也是慌了神。
这若是牵扯到了皇室之中如同暗涌一般的预谋,可便是比单纯的高欣颜陷害自己要严重多了。
“不过我倒是因此又想到了一个方法,前一段时间为了查羽林卫的事情,我在皇宫之中埋下了几个眼线。”北堂枭抬起手来按在了林榆的肩膀上,示意着她不必太过于担心:“玫嫔的腹中还怀着皇嗣,这饮食起居在皇宫之中都甚是严格,必然是有人特意的在皇宫里安排了人手查验,可这一回,去连验毒都没有验出来,一定是有人从中作祟,我让宫中的人从这一条线开始查起,兴许会更加迅速。”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能做到的便只有信任于你了。”林榆轻叹了一口气之后,默默而言。
北堂枭自是也从未打算让林榆牵扯在这件事情之中,加大了人手保护林榆的安危之后,便将精力花在了查证此事之上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出两日,北堂枭的人便察觉到了玫嫔宫殿之中的异常。
“我们查到了专门照料的玫嫔的太医,他因为疏忽这糕点下毒一事激怒了皇上,现如今已经被革职严惩,我们前去联系到了那太医,他声称当日,并不知晓这红豆糕的事。”连修的眸光暗下,一字一句的说着。
北堂枭如同暗夜一般深沉的剪瞳之中闪过了一抹复杂,默然道:“如此便是坐实了玫嫔宫中有内鬼,继续密切的检测着此事。羽林卫那边的,先放一放。”
毕竟这牵连皇室之事,牵扯重大,他是必然要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连修点了点头,即刻便又派人入了皇宫之中调查。
三日之后的夜半,消息便再一次的传到了魏武侯府。
连修道:“已经查证而出,确认了皇后娘娘确有联系玫嫔寝殿中之人。玫嫔宫里出事的当天,共有四名宫人在殿,与皇后联络之人也正是幸免于难的那位。”
“皇后。”北堂枭听闻之后,冷声的一笑:“如此便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
苏皇后借着此事想要拉下来的人可不仅仅是林榆,更是自己。想要借着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