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务必要查个清楚。”皇上的眼神也是暗淡。
“高小姐,您这侍女是唯一一个看见此事的人,定是要留在宫中审问的,现如今魏武侯不在,您便也跟着走一趟吧。”苏皇后默然道。
高欣颜这下也是真的害怕了,生怕这侍女兜不住,扯到自己的身上来。可现如今皇后已然如此言说,她也是分毫的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够轻轻的点下了头。
另一边,北堂枭刚一出门,便乘上了备好的马,迅速的收紧了缰绳,朝着府中的方向赶了过去。
彼时的大夫已经给林榆看过了诊,他见到了北堂枭焦急的归来,连忙的跪了下来,冲着北堂枭行下了一礼:“将军。”
北堂枭看着那床榻上躺着的人,心中的一颗石头却仍未放下,严肃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垂下了眼帘,欲言又止了一番之后,还是如实的说着:“夫人这是喝下了禁药,药效很严重,臣方才让侍女给她服了些解药,这才安睡了下来。”
林榆虽是毫无意识的躺在那儿,可脸颊却仍带着绯红的色彩,连同被北堂枭抓住的手,都带着热意,北堂枭自然是一下子就意识到了是什么药,脸色顿时低沉到了极点。
大夫看着北堂枭那骇人的模样,心中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他也知道自己现如今留在这里有些许的不是,便开口道:“只要今夜好好的照顾夫人,便不会有事了。”
“你退下。”北堂枭毫不犹豫的开了口。
大夫点了点头,连忙的退出了房间。
人退下之后,北堂枭的一颗心便也彻底的集中在了林榆的身上。
他看着眼前人的容颜,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似是生怕一旦松开了,林榆便会消失不见。
就这么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北堂枭的神智才算是恢复了。
懊恼的情绪在此刻席卷而至,他咬紧了牙关说道:“对不起,竟是又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还险些……”
北堂枭亦是意识到了此事和高欣颜有关,心中更加后悔没有提前将高欣颜送走,只能拉起她的手,虔诚的在她白皙的手指上印下了一吻:“我不该不顾及你的意愿的,早知晓便应该都听你的。还好不晚,上天还给了我挽回的机会。我定会让那些伤了你的,都付出代价的。”
北堂枭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意识到的是,林榆竟是不知晓在什么时候,蹙着眉心,轻轻的睁开了双眼。
“好热……”林榆从嗓子之中溢出了一语,体内的药物似是没有全部的消散,随着她的苏醒开始叫嚣。
北堂枭的心绪一顿,作势便叫道:“来人——”
他的话音还未曾落下,意想不到的事情便发生了,林榆竟是双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朝着他的方向靠了靠。
“好香。”
“什么?”这声音带着些许糯意,北堂枭刹那之间便愣在了原地。
林榆微微的吧嗒了一下嘴巴,才道:“这酒的味道,很像桃花酿。”
北堂枭这才意识到,林榆说的是自己身上的酒味。这刚刚从宴会和各位臣子一道敬酒回来,因为太过于焦急还没有换下衣物。
那衣服上沾着的味道,可不正是桃花酿吗?
这是极近的距离,北堂枭的心绪亦是有些抑制不住。只是现在……林榆她还是清醒的吗?
林榆抿了抿唇,抬起眼眸来,用那又清澈又明亮的眼眸盯着北堂枭,道:“我好久都没有喝过酒了,也好久都没有见你,你可有想我吗?”
“每日都想。”他听到了这里,终是不再犹豫,直接搂紧了面前的人。
是夜,一夜旖旎。
次日,当一缕阳光倾洒而下,透过了朱窗倾洒在床头的时候,林榆方才醒了过来。
身上有些许的酥麻之意,昨日的记忆涌现而入了大脑,她的脸颊顿时便是一红。
“你醒了。”北堂枭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紧接着,林榆便见到了那端着瓷碗的人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喝些粥吧。”
“我……”林榆张了张口,方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了,垂下了眼帘问道:“你怎么没有去早朝?”
“傻瓜,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早朝早便结束了。这粥,还是我在下了早朝之后回来给你熬的。”北堂枭轻轻的笑了笑,用没有端着碗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林榆散落下来的头发。
林榆讪讪的垂下了头,接过了北堂枭手中的瓷碗,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在这过程之内,北堂枭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林榆的脸颊。
等到林榆喝完了粥之后,才轻声的开口说道:“榆儿,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林榆回过了头,愣愣的看着北堂枭的方向,洗耳恭听着他即将出口的话语。
北堂枭从林榆的手中拿过了碗,搁置在了旁侧,然后紧紧的将她的手攥紧在手心之中:“之前,是我太自我了,我顾忌着这份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