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洒下,将这珍馐堂门外的每一寸土地照亮。暗卫投身之后,不出一会儿的功夫便将人全数的抓获。
彼时的林榆和北堂枭正面对面的站着,还未来得及多过问两句,萧雨曳便压着一人上前,道:“将军,人全部都抓住了。”
北堂枭的脸色分外的暗沉,冷言道:“说,是谁让你们来的。”
他的眼神寒冷彻骨,犹如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修罗,很显然这几人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那压着的黑衣人被北堂枭的话吓了一跳,一瞬之间不知晓该如何开口。
“你不说,我也有一千种方法让你说出来!”北堂枭骤然的拔高了声音,狠声道:“来人,将人带入地牢之中,严加审问。”
那地上的人这才回过了神,连声的说着:“魏武侯大人,我们知错了,知错了……”
“说!”北堂枭冷冽的话语从牙关之中溢出。
那身前人身子一颤,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我们也只是收了人的钱财办事,不知道那具体是何人,也是她直接带着我们来这珍馐堂中的,我们若是知道大人您……会前来,就是给我们多少个胆都不敢!”
林榆似是突兀的意识到了什么,抿唇问道:“你说的人,是什么样子?”
“是一个女子,很是瘦小,看那穿着打扮,应该不是京城中人,我们亦是从未在京城之中见过。”
如此形容正好和林榆的想象重合在了一起,她的脸色骤然的便是一暗:“果然是小蝶,她这么三番两次的闹事之后,竟还是不死心。”
北堂枭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开口吩咐:“现在便去抓人,她定是还没走远。”
萧雨曳点了点头,迅速的带人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这地上的黑衣人鼓起勇气来看了北堂枭一眼,在对上那如鹰般的视线之时心下一颤,喃喃道:“魏武侯大人,我们真的知错了,求求您了。”
“来人。”北堂枭的声音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默然的说着:“将他们一并送到衙门,交给衙门处置。”
剩余的暗卫也立刻牵制住了这些人,硬生生的将人拖着离开了。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了帷幕,珍馐堂之中也总算恢复了清净。
北堂枭的视线缓缓扭转,全数的落在了林榆的身上,轻声的开口问道:“榆儿,你真的没事吧?”
林榆闻言讪讪的摇了摇头,便听见北堂枭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道:“我原本让萧雨曳守在了这珍馐堂附近,出事的时候他亦是第一时间的通知了我,只是还是晚了一步,让你受惊了。”
林榆原本心绪还算是平稳,可不知晓为何,听了北堂枭的这一句话之后,心中反倒是划过了一抹酸流。
他既是如此的关心着自己,为何这么长时间都不来寻自己?
当日高欣颜做出那般过分的事情,他都不曾让人离开魏武侯府,甚至不同自己解释一声,那现在又为何听闻珍馐堂出事就不顾一切的赶来。
北堂枭不知晓林榆心中所想,只是多时不见,思念之意也逐渐蔓延而至了眼底。
“榆儿,同我回府中吧。”他说着此话,作势便要上前去牵住林榆的手。
林榆却是下意识的闪开了身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几日我想了很多,也十分的冷静,我搬出来,绝不是一时冲动。”
北堂枭的眉心微微一皱,不解林榆心中所想:“榆儿,你……”
林榆毫不犹豫的说着:“这已然过了好几日了,你应该不会不知晓当日,府邸之中发生了什么事。事情得不到解决,我即便跟你回去,也只是一次次的重蹈覆辙罢了!”
听闻此话,北堂枭的眉心却是仍旧不曾舒展,他道:“我知晓你介怀了高欣颜之事,但姑母当日因为心悸发作,情况十分严重,她曾经照拂过我是真,我总不得半点情面不留。你可否也站在我的角度想想,理解一下我?”
林榆深吸了一口气,纵使知道了北堂枭将人留下的理由,可是心中的积郁却是仍不减少。
最终抿紧了唇角,开口说道:“她既然对你如此重要,那你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你让她留下多久,哪怕一直在京城之中养病,我也不会再有任何意见。我理解你,你便也别强迫我留在侯府之中了。”
北堂枭的心绪变得几分复杂,隔了片刻之后,他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柔和了些许的言语,道:“如若现在留在珍馐堂会让你心中舒服一些的话,那我不强迫你回去。”
话语微顿一寸,他才接着道:“我会在最近的地方好好守着你的。”
林榆心绪波动,默然的垂下了眼帘。
北堂枭说完了此话,倒是冷静了下来,抬手拉住了林榆的胳膊:“已经很晚了,你回去歇息吧。那些人我会好好处理的,你不用担心了。”
月色正盛,粼粼的月光洒下,照耀在这常青的树木之上,略带着反光。
自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