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便让旁人干涉。”阿依慕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榆,一字一句都说着。
话音刚刚落下,她迅速的抬起了手来,将早就在衣袖之中藏着的迷药挥洒而出。
林榆和阿依慕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即刻地向后闪身,错过了这一计攻击,可松垭却是不慎吸入了一些气息,脸颊憋得有些红,刹那之间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松垭!”林榆的心下一惊,连忙搀扶住了身体软绵绵的已经要倒下来的人。
她扬起了头,毅然的开口问:“你想做什么。”
“你帮我想办法离开这里。”阿依慕默默的说着:“匈奴的援军若想要来支援必须先经过郡洲,得到我回到了匈奴之后,便帮你们一把。在援军到来之前,也便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给你们传信。依照魏武侯的本事,一定知道该如何攻破。”
林榆听完之后只觉得不可理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里可是军营,我怎么将你这么一个大活人带出去。”
“我不傻,我知道你和魏武侯的关系,如今魏武侯不在军营之中,想必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够获取他人的信任。你叫我送出去之后,安排个替身在这里代替我,无需告诉任何人。这样不是既帮你们隐瞒了左帅,又争取了机会,两全其美吗?”阿依慕面不改色地说着。
林榆的思绪顿时一沉,很快便一直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日日都待在此处,是如何知道魏武侯的去向的?”
阿依慕的脸色一变,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不慎说漏了嘴。
林榆看出了阿依慕的眼神中一闪而过了一抹戾气,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尽快的离开此处,可是松垭还在这里,她只能站起身来,和阿依慕面对面的对峙。
“这军营之中,早就有了和你对接传信的人。连你身上的毒也是自己给自己下的,你是为了你父亲,亦或者是为了匈奴大王子。”
阿依慕见林榆已经猜出来了一切,便冷哼了一声:“这些你不必操心,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
“我不会帮你的,纵使是我和魏武侯关系再如何的亲近,我都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林榆默然的开口说着。
“你……”阿依慕紧紧的皱了皱眉,正打算再说些什么说服林榆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出了一阵响动声。
“将军!”士兵的声音从一墙之隔的外头传来。
阿依慕的心中一紧连忙极具压迫感的朝林榆靠近,一把箍住了她的肩膀。
外头的人在此刻破门而入,北堂枭身上还穿着盔甲来不及卸下,望见眼前的状况大悸:“榆儿!”
阿依慕也没有料到北堂枭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用手紧紧的掐着林榆的脖子,朝后拖了拖:“你别过来!”
北堂枭的脸色一暗,眉眼之中涌现而出了从未有过的杀机。
这一抹视线让阿依慕的心中也惶恐不已,可是现如今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她只能自顾自的开口说着:“你当初从郡洲跑出来的时候挟持我的一次,相信我们也算是扯平了!你放我离开,我不会对你的女人怎么样!”
阿依慕自以为自己现如今还有和北堂枭交谈的筹码,顾态度也十分的决断。
“阿依慕,你胆大包天了,怎敢在这军营之中挟持林姑娘,还不快将人放了!”连修呵斥的开口道。
可阿依慕却是冷冰冰的看着面前所有人,完全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道:“魏武侯,你让他们都出去,不然的话我便对她不客气了!”
“你……”眼下的场面电光火石,被牵制住脖子的林榆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只能眯着眼睛看着眼,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眼前人的身影。
“出去!”北堂枭咬紧了牙关道。
“将军!”连修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担心北堂枭也会涉嫌。
可北堂枭面不改色的再次重复:“出去。”
从始至终,他的视线始终都是不偏不倚,一直停留在林榆的脸上。
林榆被牵制着,脖子上显现而出了些许的青筋,显得力不从心。她不愿北堂枭为自己妥协,竟是不知晓从哪里来的力气再次的开始挣扎。
阿依慕以为见北堂枭听了自己的话,将那些人都指挥走了,便抿着唇说道:“魏武侯,你和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我回郡洲也不会将消息放出去的,你便当不知道这件事,还能够牵制左帅,何乐而不为!”
而就当阿依慕一字一句的诉说着的时候,突然的,眼前一闪而过了一道光亮。
是北堂枭将腰间的刀剑拔出,从面前一晃而过。阿依慕被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一般的连忙朝后侧了侧,可实际上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北堂枭的那个动作只是为了分散阿依慕的注意力罢了,他怎么会不顾及林榆的危险直接出剑!
所以在下一刻,北堂枭便在二人拉开了距离的瞬间,迅速的出手。
一计飞镖骤然的打在了阿依慕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