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如今只是为了固局将其留下。等过了这几日,会将她送回去的。”虽说北堂枭诉说的委婉,可是林榆仍旧是从中窥探出了些别的意味。方才,那女子分明是直接将手跨上了北堂枭的胳膊,虽说北堂枭的确在自己面前推开了那个人,可她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的唇角微微一撇,不再诉说分毫,心中对此事亦是仍有介怀。
当一轮火烧云在天边绽放开来的时候,林榆和北堂枭总算的赶回了军营之中。
“见过将军。”连修望见了二人平安的回来,也算是松了口气。
方才若不是他大意,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倒是林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北堂枭背着,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禁下意识的将脸埋在了北堂枭的后背上。
北堂枭的嘴角抿起了一抹笑意,吩咐了一句:“你们下去吧。”
而后,便将林榆背回了房间之中。
这边疆的条件自然是比不得京城,但是北堂枭还是将仅有的膳食都让人送了过来。
林榆的心中说不感动也是假的,便轻声的开口问道:“这军营如今情况如何?”
“我离开的时候用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左帅那边损失的不小,再加上和郡洲王府的内乱,所以便主动的休战。”北堂枭如实的说着:“刚好我军粮草也快要用尽,这个时候便可以借助着这个时间去临城寻药物和粮草。”
林榆松了一口气:“都没什么事情就好。”
“不过榆儿,下次你可不能这么什么话都不说就跑了。在这军营之中没有人敢对你如何,可是外面着实的不安全,处处都有可能有人埋伏。”北堂枭很是认真的诉说着。
林榆垂着眼眸,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气氛到了此处,生出了些许的暧昧。
北堂枭那一刻久别重逢的心驿动,轻轻的靠近,便一吻印在了林榆的额头上。
可正当此刻,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
林榆还不曾反应过来,北堂枭下意识的就将林榆挡在了自己的身后,骤然道:“怎么了?”
士兵的声音从帘布后面响起:“不好了,将军,那匈奴郡洲府的阿依慕小姐,自尽了……”
北堂枭的眉心一锁,未曾多想的便走上了前去,将帘子拉开:“这是怎么回事?”
士兵也是着急了:“将军,您快去看看吧!”
如今傍晚已经过去,天边的一轮明月升腾而起,原本是应该寂静宁和的夜晚,如今却是灯火通明,谁人都不能够安眠。
二人守在门外,隔了片刻才有一军医走了出来:“将军,这阿依慕小姐是割腕自尽,幸好发现的及时,又有止血药在,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不过将军,咱们现在的药材已经十分的不足了,经不起她折腾下去。”
北堂枭的眉心紧紧的皱褶着,这阿依慕现如今不是普普通通的匈奴俘虏一般的简单,根据着北堂枭原先的推测,郡洲府的郡王,也便是这阿依慕的父亲,之所以和左相产生分歧,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左帅乃呼延兆的麾下,而郡王已经提前的被呼延豫所收买。
现如今停战,其实也是给了呼延豫喘口气,和呼延兆相斗的机会。
然而若是这阿依慕死了,必然会激怒郡王的怒火,和左帅联合,使局势陷入不可控制的地步。
“你们照顾好她,人在周国的境内,不能出现差池。”北堂枭一字一句的说着。
那医师刚准备应下来,屋子内守着的医女却匆匆的跑了出来:“将军,阿依慕小姐说她自己害怕,想让您进去陪她一起。”
医女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见到了一侧的林榆,看出了二人的关系。
林榆默然的转过了身子:“你去吧。”
北堂枭的神色一暗,毫不犹豫的拉住了准备离开的林榆,冲着那医者吩咐道:“便说本将军休息了,不见任何人,她若是闹便让她去闹。”
说罢之后,话语一顿,又唤道:“松垭。”
松垭原本便跟随二人身侧,立刻的应声下来:“将军。”
“你进去照顾着她,若是再寻短见将人拦下来。”北堂枭默然的说着。
说罢之后,北堂枭便拉着林榆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二人回到了营内,北堂枭将她护的很好,可林榆回想着那唯有一面之缘的阿依慕,却是始终介怀。
直觉告诉她,那阿依慕定是还会做出些别的事情出来。
这心存介怀的代价便是深夜的时候苦思枭想,以至于到了大半夜才睡得昏沉,一向浅眠的北堂枭醒过来的时候,林榆还在睡,如同一个小动物一般的附在枕边,模样可爱极了。
他的神色也缓缓的柔和了一下,将被子盖在了林榆的身上。
正当此刻,外面却是传出了一阵喧嚣之意。除却外面守着的士兵的声音,还有一个尖细的女人的声音,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