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林榆尚还未从呼延豫的话语之中反应过来,身体便不受控制的一软,整个人朝着前方跌了下去。
北堂枭立即的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身,眉眼之中的愤懑终是尽数显现:“呼延豫,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过是下了些软骨散罢了,不会有什么大碍。谁让魏武侯的武功高强呢?不做些手脚,我怎么能够见证到你的厉害。”呼延豫抿起唇角,说道:“从这里出去,还要七七四十九道机关,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带着她出去。”
林榆感觉到了自己腰间的手渐渐抓紧,眼眶红的发胀。现如今她的意识虽然还是清醒着的,可是身体却是全然的不受到控制。
北堂枭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如同黑夜一般的墨色剪瞳之中,散放而出了一片幽芒。
他低沉的嗓音溢出了一语:“那就放马过来吧。”
说罢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单手抱着林榆,冲入了这一片机关阵之中。
四处的暗箭翻涌而来,因为此处的暗道在地下的缘故,处处都显得十分昏黑,几乎不能够视物,北堂枭也只能够通过听觉来判断着机关的方向。
耳边的风声一阵阵呼啸,而更为浓郁的,则是北堂枭手中的宝剑和暗器相互碰撞的声音,这声响烫的林榆几乎是要落下了眼泪。
不知晓过去了多久,方才有了一寸光亮。
快可以出去了,一定要坚持住……林榆咬紧了牙关,如此设想着。
可是就当此刻,那身边的暗墙却突兀的敞开,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突兀的跳出,毫不犹豫的朝着二人的方向攻击而来。
北堂枭单手搂紧了林榆的身体,只用一只手去抵抗着黑衣人的进攻。
若是平日,不要说是两个人,就算是十个,一百个人,也都不是北堂枭的对手。可是今日的他原本就受了伤,还要顾着林榆的安危,所以便只能够保守的攻击,以护住两人的安全为重。
那黑衣人见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都近不了北堂枭的身子,脑海之中不禁的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他的眉眼闪过了一丝凌厉,而后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偏转了方向,朝着林榆的方向刺了过去。
北堂枭原本正在和另一人对抗着,长剑和对方的长剑架在了一起。见他欲伤及林榆,眼底顿时生出了一抹锋芒,而后将长剑迅速的收了回来,也转变了方向。
原本正在用长剑攻击林榆的人还不曾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胳膊上一痛,北堂枭竟是直接将他的胳膊斩断!
那血肉模糊的胳膊,和刺向了林榆的宝剑一起‘咣当’一声的掉落在了递上。
“啊!”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声在这机关阵之中响起,如同哀鸣一般震耳欲聋。
北堂枭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扭转了方向,护住了林榆,可是另一边,原本正在和北堂枭相互博弈的剑便是没有办法躲避了。
“嘶——”
即便是北堂枭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将自己的身体侧过,那长剑直接的刺入了他的肩膀,将整个身躯刺穿。
鲜血在瞬间喷洒而出,北堂枭的衣襟不显,可落在林榆那雪白的衣裙上,却是如同一朵朵红梅一般绽放开来。
北堂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将刀剑回转,刺入了那人的胸膛。
“唔……”另一个黑衣人口中喷出了鲜血,直挺挺的再北堂枭的面前倒下了。
原本刺入北堂枭肩膀的长剑,随着他的刀剑直接拔出。
又是一片鲜血涌出,北堂枭咽下了口中的腥甜,抬起手来点在了胸前的穴位上,封住了几处大穴。
他还没有将林榆平安的送出去,不能够倒下。
方才的一幕落在林榆的严重,她的心脏漏掉了一拍,眼泪也瞬间坠落了下来。
她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上,也只是颤颤巍巍的抬起了一寸,轻抚在了北堂枭还在渗血的肩膀上。
一瞬之间,内心之中的情绪顿时升腾。
突然,林榆仿佛释怀了什么一般,凝望着北堂枭的双眼道:“你走吧,将我放下来,快些走,你不带着我,兴许还能出去的……”
“你想都不要想。”北堂枭的眼眸微深,没有丝毫犹豫一字一句道。
林榆急的都已经哭了出来,可偏偏现在身上没有一点儿的力气,连帮北堂枭止血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正当她交际无比的时候,呼延豫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你想走,也要过的了我这一关。”
不同于上一回耳朵近在咫尺,这一回的音色似是有些悠远。北堂枭猜测,他大抵是去了这暗道之中的隐藏之处,在暗处注视着他们二人的举动。
“魏武侯,刚刚的那些不过都是一些小兵小将罢了。你身上的这些伤,也不过刚好和你半个月余之前打伤我的那一回相抵。这难走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