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去,林榆的脸颊已经带了些许的绯红。北堂枭拉过了她的手,将人朝自己拉近:“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林榆深呼了一口气,窝在北堂枭的身边道:“你刚刚说的,这酒好喝。”
北堂枭无奈的一笑:“你一个姑娘家的,就算是好喝也不能多喝。”
“好喝的话,就可以赚不少的银钱。”林榆嘟嘟囔囔的说着。
北堂枭这才察觉林榆并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只是在自言自语,看来,是真的不胜酒力,以后可不能让她在别人身边喝酒了。
他轻轻的用手揽在了林榆的腰间上,准备将人抱起,可却突然听闻了那人的一声呓语。
“唐枭……”
北堂枭的心绪一顿,鬼使神差的将耳朵靠近。
“魏武侯不可以,不可以嫁给他……”林榆默默的念叨了几句,然后才将头靠在了北堂枭的肩头。
北堂枭心神有些复杂,垂下眼眸来看着林榆。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方才的那几句话也是醉酒之后的呓语,可是偏偏说的认真。北堂枭知晓,那便是她的心里话。
他十分珍惜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抚了抚林榆的脸颊,感受着她的体温。
“榆儿,你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你到底在顾忌着什么呢?”
北堂枭凝望着她,视线一点点的变得坚定,不论她心中顾忌着的是什么,自己都不会离开她了。
这段时间林榆总是对他避之不见,就算是见了面,也很快的避开。这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机会,北堂枭便是看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整个抱了起来,送回到了屋子里。
一夜好梦。
当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倾洒而下的时候,林榆才刚刚的清醒了过来,便察觉到了些不寻常之处。床头边还摆着冰炉,她的身上好好的盖着薄被,而衣服……还是昨日的衣物,并没有更换,而上面似有若无的酒气和褶皱,无一不再提醒着林榆昨日自己干的好事。
林榆痛心疾首的拍了拍脑袋,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喝酒误事’,才无奈的爬起了床榻,沐浴之后更衣。
昨夜的场景还在眼前浮现着,她记得北堂枭来了,而自己还和他说了话。
而后不知晓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异动的心,所以多饮了两杯酒。
而当林榆用心的去回想后面的事情时,却发觉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刹时心中惊恐不已,林榆来回的渡了几步,反复的拍着脑袋:“我没有对他说些什么吧?哎呀,真是的!”
这个问题最终百思不得其解,林榆只能先放了下来,出了大门。
现在这个时辰,已经到了珍馐堂开张营业的时间,她也该重新的去乡下拿果子,将那果酒推出去了。
如此想着,林榆便招呼着松垭前去后面取了牛车,自己在外面等着。
今日的老天爷似是要故意和林榆作对一般,她前脚刚刚出了门,便又撞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林榆眼睁睁的看着关元江又要朝着珍馐堂前去,担忧着他会再找管账师傅的麻烦,便先一步将他拦住:“关少爷,上一次已经将糕点送入贵府了,你们应该吃过了吧?”
“是啊,味道很好,也不愧这珍馐堂才开张了没几年就得了如此好的生意。”关元江立刻的亮起了眼睛,开口夸赞着。
林榆抿唇一笑,说道:“那关少爷今日前来,是做什么的啊?”
她原本做好了准备,不管关家再来这里定什么糕点,都寻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关元江却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嘴角还咧起了一抹笑意:“这不巧了吗?我是来寻林姑娘你的,你也刚好出来了。”
“寻我?”这倒是让林榆意外了一寸,她立即道:“找我做什么?”
“上次的糕点,我家里人吃了都觉得很是不错,想要专程的认识认识你。你有没有时间,来官府做客。”关元江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关家的生意,这两年都不算是十分景气,而珍馐堂又恰巧是这两年将生意做大的,他家里的人原先是想要从林榆这儿偷学一点门路,就让关元江前来。
但是,他在看到了林榆的时候,这个想法也便变了质。
谁能够想得到,这生意如此兴隆的珍馐堂竟是个小姑娘开的,而这小姑娘还生的这般水灵动人,他上一回见到,便有些动心了。心想着,若是能够和她结成缔约,那自是不愁配方的事情。
林榆不知晓关元江心中所想,只是听他突然如此冒昧所言,有些不解。
自己和关家非亲非故,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哪里需要如此大动干戈?
她微微的皱了皱眉,搪塞道:“对不起,关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最近我都没有时间。”
关元江的脸上顿时便失望了一寸,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也对,你最近在做果酒,定是要费上许多时间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