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依靠着北堂枭的力道站好,连忙担忧的看向了和他们缠斗在一块的松垭和商辙等人,眼下众人纠葛在一处,难分伯仲。
她心里也是慌了神,刚准备开口让北堂枭相助,那人便了然了她的意思,迅速的冲上前去。
男人的动作敏捷,刹那之间,惊叫之声不断响起。
北堂枭以膝盖的力道克制住了几人,没有下死手,但却招招打在最疼的骨节上。
等到那几人吃痛的弯下了身躯,各个没有了逃亡的力气,他方才松开了手。
商辙等人脱身而出,神色沉重。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还敢来做这歹事,而另一方面则是……他自认北堂枭于林榆而言并非良配,可此次事端,自己竟还是受助于了北堂枭。
他心中的气焰无处安放,于是怒气淘淘的冲上了前,将那为首的人脸上的蒙布一下拉开。
黑布落下的瞬间,显露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商辙的眼神顿时的暗下:“郑经。”
听到了这个名讳,林榆的心下也是着实的震惊。这镇子上有名的郑姓不多,唯有一大家不仅仅同万膳斋,连珍馐堂也有生意做。而郑家少爷的名字响亮,镇中又是谁人不知。
近些年来那郑老爷也有意的将家中生意过给独子,所以这许多事情都是他前去交涉的。
郑家家大业大,任谁都实在难以将这锦衣玉食的少爷和图财害命的歹人想象到一起。
郑经已经无处可躲,忍着疼咬牙切齿的别开了头,不愿再开口诉说任何。
商辙心中更是愤懑,直接吩咐道:“将他们送到衙门去。”
这场闹剧总归是结束了,北堂枭便自然而然的回站在了林榆的身边。
商辙看着神态相合的二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后,才将心底的疑惑询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还会过来的?”
林榆倒是也未曾犹豫,如实的解释道:“只是考虑到是万膳斋的事是熟人作案,经常和万膳斋做生意的人,非富即贵,大概率是真的急切需要银子。既然需要钱,必然不可能只要拿那几十两银子。我也只是放出来消息,引诱他过来春词楼再次谋财罢了。”
说到了这里,林榆想起了方才郑经被带走的时候那一抹不甘心的眼神,轻声补充道:“可能是郑家出了变故需要资金,也有可能……是郑经自己欠下了外债。不过这些衙门都会给出一个答案的,凶手找到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一时之间,商辙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他的视线望向了林榆,又抬眸望向北堂枭,最终暗下声音嗯喃出了二字:“谢谢。”
这一次,于情于理自己都是应该谢谢林榆和北堂枭二人的。
林榆原本受过商辙的恩,如今自是回了这句谢意。
北堂枭看着面前的人,轻缓吐露了一句:“无妨。”
而后轻牵住了林榆的手,简单的和商辙道了别,朝着商宅的方向走去。
商辙站在原地,凝望着二人的背影,心中有些莫名的发酸。
当着旁人的面这样,林榆的脸颊不禁显露出来些许绯红的色彩,她拽了拽北堂枭的袖子,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赶来了,可是我爹娘让你过来的吗?”
不过片刻,她便也觉得有些不对:“不应该呀,我已经个爹娘说过了,我呆两日处理些事情便会去……”
身侧的松垭微微垂下视线,北堂枭也在此时此刻开口道:“不是,是我自己担心你就赶过来了。”
林榆并未感到怀疑,只是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若是不过来的话,谁来护着你。”北堂枭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前,悄然而语着。
林榆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下嘴巴,脑海中突兀的闪过了松垭今日将自己推开的模样,这才回过了神,指着她道:“方才便是她护着我的!”
松垭诧异了一寸,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北堂枭自然而然的说道:“多谢你。”
看他的模样便是知晓,他还暂时不想让林榆知道自己的身份。松垭也犹记得北堂枭的叮嘱,便轻声说着:“刚刚其实是我下意识的动作,其实我也不知晓自己的身手如何。”
林榆眼睛亮了下,立即的说道:“你的身手很好,真的,今日真的很谢谢你。”
三人一路的回到了宅中,北堂枭也跟随林榆入了一间屋子。
要说身体未愈需要照料之时共处一处也算是习惯了,可现如今她身体好了,反倒是有些不适应。
黑暗的房间投不进月光,林榆便抬手点燃了床边的烛台,端正的坐在那床榻上。
北堂枭看着她的模样,嘴角不禁噙起一抹笑意。
缓然的摇了摇头之后,他走到了林榆的面前,于她身前单膝的跪坐了下来。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