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心事重重地回到小院,推开院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美味的饭菜香。
“等会儿等会,现在盖上盖子小火焖煮半盏茶的时间。”序桉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把蒲扇,一副指挥做派,“趁这个时间你去洗一点蔬菜。”
羡和正手忙脚乱地随着序桉的指示,一旁的圈圈趴在灶台角落,啃着白菜叶不亦乐乎。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时泡泡茶、种种花,养一只小狗,做一顿晚饭,躺在院子里,看漫天星辰。时谨不由得带上几分笑意,此情此景,不正是他苦寻而不得的吗。
可是,他这一生注定悲哀,是无法享受着这人间烟火气了:
虽然我没剩下多少时间,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否则,我又有何颜面去见他们。
羡和似乎是听见了声响,一转眸,便瞧见那一袭轻紫色的身影,似月光一样,清风霁月,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接受万众敬仰的。
察觉到羡和的目光,时谨也收回了思绪,缓缓走去。
“尝尝,”羡和给时谨夹了一道菜,说,“今日这一桌菜可费了我好大力气,时屿,你尝尝味道如何?”
时谨点头,入口确实还可以,虽比不上序桉的手艺,但也不算难吃。
“不错。”时谨夸赞道
一旁的序桉不乐意了:“阿和,你个小没良心的,小爷我有伤在身还悉心指导你做菜,你怎么不知道给我夹一块。”
闻言,羡和正准备动筷去夹时,却见时谨已然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在碗里。
序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话匣子就开了,叽叽喳喳说了一整顿饭,不知道时谨这位食不言寝不语最是规矩的神君是如何忍受住的。
晚饭过后,时谨没再多说什么,径直回了房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羡和和序桉依旧是躺在远离的竹椅上,吹着晚风,逗逗小狗,看着月亮。
“序桉,”羡和唤道。
序桉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脖颈。
“今日,我说凤翎的事,你是不是听见了。”序桉见伪装被拆穿,也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
羡和点头:“如今三界,只有你一只凤凰。”
序桉喝了一口茶,没想到有一日会因为过度稀有而被拆穿身份,怪尴尬的。
“仙界,对不住你。”羡和神色严肃了几分,带着满脸的愧意。
“阿和,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序桉安慰道,而且他知道时谨这一下午不见踪影,怕是去了一趟三重天,那群人现在应该也不好过。一码归一码,就过了吧。
“其实,我也是仙界的人。”羡和坦白道
序桉无所谓地摆摆手:“我知道,你是神女嘛。”
“你是何时知道的?”羡和略微有些吃惊。
“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序桉闲不住,又开始剥橘子吃
羡和沉默了一会儿,回眸看着燃着灯的房间,道:“也是,我的身份怎么瞒得过他呢。”
这时,兀得一道白光冲天,照得整个山谷如同白昼一般,二人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适应过来,而这源头,“时谨的房间,怎么回事。”羡和和序桉急忙跑去。
房间门却闭得死死的,任凭二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术法也对其没有丝毫的影响。
“时谨,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了?”序桉焦急地喊道。
羡和看着愈来愈强的白色光芒,隐隐带着七彩的光辉:“这是,上神的碧穹之光。”
“坏了。”序桉也不顾有伤在身,强行使用凤凰的业火,企图灼烧掉这扇门。
“不行的,这是上神的封印,若非神明,谁都进不去。”羡和道
果不其然,一道又一道的业火,这扇木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羡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推开序桉,随着手势结印完成,只见一颗莲花状的物体缓缓从羡和心口而出。
“这是你的神莲。”序桉忙喊道,“这碧穹之光太强了,阿和,你会受伤的。”
羡和的额头冒起了颗颗汗珠,她强行催动术法,待她的神莲与碧穹之光融合的一瞬间,门开了。整个山谷也迅速暗了下来。
神莲回体,羡和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
而来急忙跑进房间,只见榻上的时谨闭着双眼,一副安然熟睡的模样,而他的身体上方飘着一朵心莲熠熠生辉,眉心那个属于神明的菩提印若隐若现。
“这是怎么回事?”序桉从未见过这般景象。
“这是天道在重塑他的神体,而他的这颗心莲正在与其相抗,才会有刚刚碧穹之光乍泄的景象。”羡和解释道。
闻言,序桉有些慌张:“怎么会这样。”
“天神之力,我们对抗不了,如今,只能靠他自己。”羡和坐在榻边的木椅上,眉宇之间似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