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金安省,洛城市,龙虎山分部。
李正果,对眼前站着的高大背影,
行了个道礼,开口道:
“天师,九字真言,刚刚现世!”
此人正是,龙虎山掌教,当代张天师,张怀德。
“正果,18年前,打坐时,我观想祖师时,祖师降下法旨,麒麟山于你,有大机缘!”
“我才派你去探寻,没想到,你竟入了内丹之境,这近9年未见,境界更是精进啊!”
李正果闻言,脸上也是浮现感激之色,拱手道。
“18年前,未识得缘门正法,内丹也未稳固,幸得天师点化,这才得以入门。”
“这么多年,在外奔波,一直不得时间,没能当面拜谢天师点化之恩,正果惭愧啊!”
张天师抬手,一股清风拖住了,李正果欲下拜之身。
这对炁的运用,李正果也是骇然,自己已入内丹18年。
除鬼降妖已是手到擒来,但这等如使臂指,却是万万不能。
足以证明自己和天师之间,还是云泥之别!
“不必多礼,你如今已是我龙虎供奉,多年在外,辛苦你了!”
听着天师的关心之语,李正果眼中不禁有些湿润。
“自己的辛苦,天师是看得到的啊!”
“那少年,正果啊,你去与他结缘吧。”
“等这一方缘罢,你回山,可冲金丹了!”
李正果执礼称是。
正当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爹,我不想接班!”
张正清走了进来!
“小天师!”李正果对张正清点了点头。
张正清却是没有回应,只是也点了点头。
张正清是龙虎山的小天师!他爸是张天师!
张天师其实是一个职位,并不指代某一个天师。
本来历代张天师家族的嫡传后辈,都有资格竞争天师。
但奇怪的是,好几代了,都是独苗单传。
而且自那以后,每代张天师,都会在50岁左右,神秘消失。
所以早早的就会结婚,生子,并且传下天师之位。
可是张怀德今年49了!
至今,自己儿子还是不想接手天师之位!
天师也是人啊!什么拂尘一扫天下净,不到金丹不可敌!
儿子该不理自己,还是不理自己啊!
李正果看气氛不对,脖子一缩,借尿遁而去····
出门时,回头瞟了瞟,见天师的眉毛都快立起来了!
“快溜!快溜!”
“哎呀,幸好我没儿子!”
“不然还修什么长生,气都被气死了!”
张正清大大咧咧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张天师面前。
看着眼前翘着二郎腿,甚至伸手掏出一包烟的张正清。
张天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烟!
“抽这个!特供的,不伤肺!”
张正清一愣,拿着烟的手,慢慢的放下了。
“哎···痴儿,你知道,给你取名正清是何意吗?”
张正清看着眼前的父亲,眼神一片恍惚。
记忆中的父亲,是严肃的,是不苟言笑的。
是有了危机,奔波华夏各地,极少见面的。
从小,自己就知道,他是为了大义,为了天师的威名!
但是!9年前,自己16岁时,母亲病重不治!他在哪里!
他在云南腹地,据说有个不化骨出世,有好几百人遇难!
但!那又如何!门派供奉这么多!为什么不能派别人去!
明明知道母亲时日不多,为何还是执意要去!
看着母亲灵堂前,匆匆赶回的父亲。
哪怕他身上道袍破破烂烂,满是干涸的血迹。
哪怕平时庄严肃穆的他,已是满含泪水,一脸憔悴。
但自己看都没看他,迈步离去。
只是经过他身旁,冷冷的丢下一句,神经病!
从那之后,自己像是得了什么病。
看着熟悉的道经,就会莫名的反胃。
哪怕是儿时的玩伴,但自己只要看到
道袍,宫阁,蒲团·····
一切和道家有关的东西,自己就会烦躁,呕吐,想把一切砸碎!
自从那次,不小心打碎了,供奉祖师的宝瓶。
吓坏的自己,谁都没告诉,匆忙收拾衣物,离开了住了16年的龙虎山。
而自那以后,自己从未回去过······
后来,上了大学,驻金安分部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