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席春觉得他要暂时保密这件事,至少眼下不能说出来。至于今后该怎么办……
他转身看一眼满脸通红的小哑巴,因为染上风寒的缘故,她出现高热,再不将她外面的湿师父换了,只怕情况会更加严重。
于是,席春闭上双眼,双手颤抖着将小哑巴的衣服给扒拉了下来。虽然看不见,但触手的细腻却是那般真实。一时间,席春俊脸几乎全部红透,耳根子都不列外。
一阵摸索过后,他终于将小哑巴给放入了浴桶之中,伸手试了试水温,他又为难了?总不能让他给小哑巴清洗身子吧?
“泡一泡就好,驱驱寒气!”席春自言自语的说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又将小哑巴给抱了出来,用干毛巾胡乱的替她裹了裹身上的水,寻来衣服替小哑巴换上。
一阵忙碌下来,席春已是满头大汗。因为闭着眼的缘故,小哑巴身上的衣衫穿得并不整齐,他拉过被褥,替她盖上,觉得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那儿合适。
愣了一阵,他才寻来干毛巾替她将头发擦干,在用内力烘烤了一阵,这才转身去换身上湿透的衣裳。
翌日一早,小哑巴醒来的时候,席春并不在帐篷内,她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在帐篷内打量了一圈,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衫,顿时尖叫一声。
奈何她的嗓子坏了,即便是尖叫,声音也若有似无,干哑难辨,外面的人很难听见。
席春刚好端着汤药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见小哑巴的叫声,他稳了稳心神,十分淡定的走入帐篷,“醒了?过来先将药喝了,再吃点东西。”
他装得十分淡定,耳根却微微泛红。
小哑巴双手环抱在胸前,扯了扯自己有些松散的衣领,抬眸慌张的看一眼席春,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因为席春太淡定了!好像没有发现她是女儿身的事情。小哑巴一时有些疑惑,若不是席春,是不是其他人帮她换的衣服?
可若是其他人换的,一定会发现她是女儿身。席春是这间帐篷的主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
“药凉了便不好了,乘热把药喝了。”席春装作不耐烦的说道。
被小哑巴这样看着,他有些心虚。昨天种种情景,如在眼前,他虽然闭着双眼,却感觉比睁开眼看见更加令人难为情。
小哑巴疑惑的蹙眉,背过身去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套上宽大的外袍,这才慢悠悠的来到席春跟前,端着药碗,将里面的药一口喝完。
“这个给你。”席春看她被药苦得只蹙眉头,他将一碟蜜饯推倒了她跟前。
小哑巴快速的看席春一眼,似乎害怕他反悔一般,伸手从碟子里面抓起一块蜜饯就往嘴里送。
“这粥是我特意吩咐厨房熬制的,你且喝了吧!我出去办点事,晚些时候回来。对了,没事别往璟世子的帐篷跑。”席春朝小哑巴交代一句,起身就往外走。
小哑巴立在桌前,看一眼桌子上的蜜饯和香喷喷的热粥,他就这样走了?!那她……昨晚她的衣服,到底是谁换得呢?
若是他,他刚刚的表现,会不会太镇定了些?小哑巴有些疑惑,心里不太确定。等他晚上回来,得好好的问问他。
南临冬日的气候比北方稍微好些,虽然冷,但吹在人脸上的风却不像刀子一般刮得人生疼。
元炜自从上一次派人袭击席春后就变得十分安分,他的人几乎都不曾出过别院。因为只要他的人踏出别院办事,总会莫名巧妙的消失几个,这样下去,不等他替自己解了身上的软骨香,他的人就已经被夜非白全部干掉了。
至于南疆,上官栗想要解除夜非白体内封印,释放黑龙的力量,并控制夜非白一事失败后,自己身受重伤,这段时间都躲在南疆凉州圣坛养伤,短时间内不会出来兴风作浪。
今日天气不错,萧云锦领着一行人外出察看田中的麦苗的情况,顺便找找灵感,想一想夜非白生辰之时,送个什么礼物给他,才能让他吃惊。
“陈老!”不远处的一处田埂边上传来一道惊呼声,只见陈田倒在田埂上面,一半身子还压坏了田地里面的麦苗。
萧云锦疾步走了过去,徐江见是萧云锦,立即着急的说道,“世子妃,您快替陈老看看,他忽然就晕倒了!”
麦田里干农活的百姓见状,纷纷停下手中拔杂草的伙计,朝这边围了过来。
“陈老的头疼病又犯了?”
“看样子是的。他年龄大了,好不容易熬过了旱灾……哎!”有人叹息道。
萧云锦伸手搭在陈田的脉搏之上,只见陈田面红耳赤,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的锁着,且还伴随着全身轻微抽搐。
“夏秋,取我的银针来。”萧云锦沉着一张小脸,十分严肃认真的替陈田检查。只见她翻开陈田的眼皮看了看,发现眼睛有些充血,牙关紧紧的闭着,似乎正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主子,给。”夏蝉将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