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藏在暗处观看这一切的项研只能紧紧的扯住自己手中的手绢,一副恨不得吃了萧云锦的模样。夜非白世子妃的位置,原本就该是她的。若没有萧云锦出现,她才应该是这个王府的女主子。
凭什么是她萧云锦?她萧云锦凭什么?!
她身份高贵如何?她也可以有!总有一天,她能让夜非白不得不娶了她为妻。
项研眼神恶毒的看着萧云锦,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给撕碎了。但是,她和父亲。了那个人,事成之前,他们必须忍!
而此时,练武场上的众人的关注点都在沈丘刚刚的一席话上,倒是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处观看着他们的项研。
“你想得美,本姑娘可不做你的媳妇。”青七双手插在腰上,嚷嚷道。
“你说了可不算,得看你家夫人怎么决定。”沈丘笑嘻嘻的看青七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萧云锦身上。
萧云锦倒是知道沈丘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她可不打算陪着他演戏。夏蝉怎么说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小丫头,沈丘想要追她,得靠自己努力,凭真本事追求,可不能走捷径。
于是,只见她微微一笑,对沈丘说道,“你的功夫可在青君之上,未免胜之不武,这比武还是免了。你要真有心想娶一房媳妇回去给沈伯一个交代,就靠自己努力吧!”
“哎,郡主……你也欺负我?”沈丘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三十岁的大叔硬要卖萌,这感觉可真不怎么好。
萧云锦差点没有忍住上去揍他一顿,她勉强的移开目光,“夏霖、夏竹,没看见沈管家受伤一万点了吗?赶紧拖下去疗伤吧!”
“就是,就是。”青七一脸嫌弃的道。
沈丘这人虽然长得不错,但他始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给女孩子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人不可靠。若不是他是晋王府送来给萧云锦的管家,青七肯定会出手将他打出去。
“郡主……”沈丘还想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刚刚一席话是真心实意的,绝非一时儿戏。
夏霖和夏竹已经上来将他拖了下去,“沈管家,解释就是掩饰。你就少说两句……郡主这是为了你好。”
因为沈丘最近频繁与夏蝉接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沈丘对夏蝉有意思。以夏蝉的性子,即便今日沈丘真的赢了比赛,娶了青七,她只怕都会一声不吭,让这事给成了。
谁叫夏蝉是个诚实又单纯的丫头,沈丘今日这么一闹,她可能会认为沈丘是真的想要娶了青七,那她就更加不会暴露出自己对沈丘的心思了。
这边沈丘被夏霖和夏竹拖了下去,那边来迟一步的秦朝在一处隐蔽处站定,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一声不算小,倒是将大家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项研藏在隐蔽处偷看萧云锦与夜非白,一时不察,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走来,倒是让秦朝抓了个正着。
“我刚巧路过。”项研站直了身,努力压制住心中的各种怨恨的情绪,用略微平静的声音说道。
“哦?”秦朝微微挑眉,真当他眼瞎吗?明明偷偷摸摸的藏在这里偷听,还说刚好路过。
项妍可不想和秦朝在这里周旋,她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秦朝富有深意的说道,“你这路过貌似有点久。”
秦朝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因为项渠的关系,项妍自幼在摄政王府中的架势就端得很足,一直把自己当作摄政王府中的女主子一般仗势欺人。王府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不顺眼,不过都碍于项渠的存在,对她多有忍让。
如今夜非白娶了正妻,她这个狐假虎威的狐狸,便变成了众矢之的。
项妍站得笔直,背脊有点僵硬,她长了这么大,王府里面从来不曾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如今有了萧云锦,这些人都来看她的笑话,来挤兑她……
她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手绢,假笑一声,“秦管家可真会说笑。”
这般说着,她再次抬步往前走,因为心里愤恨,她走得很急,生怕萧云锦和夜非白一行人过来,她一个忍不住情绪爆发,真的上去将萧云锦给撕了。
到时候破坏了那人的计划,岂不是得不偿失?
夜非白看见秦朝与项妍说话,他微微蹙眉,但项妍并未做什么,而是快速的离开,他也不好揪着她不放。毕竟,项渠回府后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但对项渠,他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并不像以前那般信任了。项渠是他父王留下的亲信,如今隐隐有背离他的迹象,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毕竟是他父亲留下的人。
他自幼无父无母,对于父母的爱和家的向往从幼年时就深埋在心底。不管他外表多么冷血无情,他的内心都藏在一块柔软的地方。对项渠的容忍,便是因为留着他,便好像留住了他父王留在世间的一段过往或者影像一般。
透过项渠,他试图想象自己的父王曾经是个怎样的人。不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