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白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不显,恭敬的朝季姝作揖,转动轮椅在萧云锦身旁的位置停下,一回头,刚好与对面神笑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二人目光在空气中又是一番交汇,火药味十足。
然而,萧云锦却丝毫不差,因她目光已经落在季姝身上,询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儿。
“太后今日特意召母妃进宫,竟然是为了让萧明月到我们晋王府小住几日。母妃思来想去,不明白太后为何这般做?难道是想让萧明月暗中监视你,找到你装病的证据?”季姝说道。
这话一出,萧云锦便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母妃你不必多心。那萧明月早不入住,晚不入住,为何偏偏师兄住在了晋王府,她就要来小住几日了呢?”萧云锦意有所指的说道。
闻言,神笑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想救治的人,即便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也不会出手救治。”
季姝算是听出个所以然了,一时好奇,问道,“这明月郡主患了何病?”
萧云锦便将那日进京之时,遇上元炜和替他解围一事道了出来,季姝才明白各种原因。
“太后和皇后娘娘发话,母妃不敢不从。她今日晚上便会搬来晋王府,至于住上几日,母妃怕她是要……”季姝看一眼神笑,只怕是要缠得神笑将她的病治好了,才会离开。
季姝实在是比喜欢萧明月那人,毕竟进京第一日,那丫头便得罪过她晋王府。心思之恶毒,可见一斑。这样的人,她委实喜欢不起来。
“晋王妃不必担心,出了事有本皇子担着。她若敢在府中胡作非为,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不让她出现在我居住的院子,你们怎么着都行。”神笑漫不经心的的说道。
“师兄霸气!”萧云锦朝神笑竖起大拇指。
夜非白一直安静的待在萧云锦身边,待事情讨论完毕,萧云锦送他从侧门出府,避免与今日要来晋王府的萧明月撞上。
“萧明月若是住在这晋王府上,我倒是不方便再上晋王府寻你医治双腿……”夜非白说道。
“无妨,我的病虽然未见大好,却不至于不要能外出。三日后你派马车到府上接我出游即可。”萧云锦说道。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二人约定好,夜非白才离去。
萧明月到傍晚的时候终于姗姗来迟,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燕王妃李玲。二人下了马车,见晋王府门前空空荡荡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母妃,你不是说晋王妃已经知道我们今日要来吗?”萧明月对于晋王府一点好感都没有,若非毒医神笑住在这儿,她才不愿意来这里小住几日呢!
若是萧云锦听到萧明月这话,一定会嘲讽一句,明月郡主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吗?需要我母妃亲自相迎?有个管家在就不错了!
只见大门口确实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来,此人正是晋王府的管家,沈丘。
只见沈丘笑脸上前,朝李玲和萧明月分别见礼请安。
然而,对面二人却无视了沈丘的存在,竟然都没有开口免了沈丘的礼。沈丘半弯着腰有一瞬间的尴尬,好在他是习武之人,弯腰一会儿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燕王妃,明月郡主,我家王妃知道二位贵客要来,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两位贵客请。”沈丘是个能屈能伸的,也是个圆滑的。
燕王妃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应付起来相当自如。
比如别人不叫免礼,自己可以给自己免,总归他已经见过礼了。更何况,没有他带路,燕王妃兴许还找不到晋王府的客厅在何处呢!
然而,沈丘才刚刚直了直腰,那边李玲一个凌厉地眼神扫过来,“我叫你起身了吗?晋王府的人,都是如此不知礼数的吗?”
此言一出,可把沈丘给得罪大发了,在他心里,别人可以欺辱他,却不可以欺辱他的主子和晋王府。
更何况,他礼仪如此周全,怎么就不知礼数了呢?怎么就连带上晋王府的人都不知礼数了呢?
于是,沈丘不说话了,腰继续弯着,就当练功好了。
李玲面色难堪的站在晋王府门口,很想调转头就走,奈何萧明月的病需要神笑医治,若今日走了,再要找个借口上门,只怕不会像这一次这么容易。
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姑且忍上一忍。待他日……
哼!李玲冷笑一声,看向沈丘喝道,“还不快些前面带路?”
沈丘伸手扶住腰,“年龄大了不中用了!没有想到燕王府里的规矩这么强悍,行个礼都要弯腰半个时辰才算行礼。怪奴才没有打听清楚,失礼之处还望燕王妃见谅!”
沈丘这话未免夸张了些,而更夸张的是他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竟然学着五六十岁的老人捶腰,一副腰疼,直不起腰的样子。
燕王妃李玲见此,心中一把怒火终于被点燃,“放肆!给我拉下去掌嘴三十。”
燕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