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云锦垂目看一眼自己手中的玉佩,直觉自己接了一块烫手山芋,“看你的样子,这玉佩貌似十分贵重,我看还是你收回去比较好。它于我而言,并无什么特别意义……”
“接了我的定情信物,哪有这般容易归还的道理?”不等萧云锦讲话说完,夜非白已经冷然开口,一双黝黑的眸子,直视上她的目光,不容她有任何闪避。
什么、什么?!定情信物?!
萧云锦吃惊异常,她没有想到,夜非白在她与他认识不久的情况下,便将定情信物送到了她手中。那时候他对她,了解多少?
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夜非白能在那么短的相处时间内,便一眼相中她,然后锲而不舍的追着她不放,可见他是个十分有眼光的。
他虽然霸道,却十分果敢,一旦认定,就会全力以赴。比起她的犹豫不决,夜非白这份勇气和坚持,倒是比她干脆许多。
“我并不知道,这是、这是……”萧云锦有些语无伦次,显然被夜非白的话吓得不轻。
“你现在知道了。”夜非白语气简短,目光直戳萧云锦心窝。
所以,你还要还我吗?
萧云锦觉得她应该要还的,而且必须得还!这定情信物,不是男女双方情投意合,相互许下的承诺吗?
他这样单方面的,强硬的塞给她,怎么都觉得有些过分呢!
她正这么想着,却见夜非白推着轮椅朝她靠近,手伸到她眼前,她低垂下眼帘看一眼他修长如玉的指节,觉得他的手长得可真好看,好像一件雕工精美的艺术品一般。
“你不是说不要我退还你吗?”这是又反悔了?
萧云锦觉得,夜非白的心思真是难猜,一时风,一时雨,她有点跟不上节奏。关键是,他靠得太近,他身上特有的青竹气息太过清楚,一靠近,便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昨晚做的那个绯色缠绵的梦,一时大脑有些浆糊,就更加不好使了。
“定情信物是男女双方互赠的,我的已经到了你手中……”说着,夜非白垂眼看一眼萧云锦手中的玉佩,再抬眸对上她明媚中带着疑惑的目光,“你给我的呢?”
他故意往她的方向压了压身体,她避着往后倾,柔顺的青丝全数滑落到身后,露出她好看的颈项以及蝴蝶翅膀般优美的锁骨。只见她精致嫩滑的颈项间还拴着一根项链,他往前伸手,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颈项,轻轻一勾,将那项链勾了出来。
“你做什么?”萧云锦羞红了一张俏脸,因为带着面具的缘故,脸是的颜色根本瞧不见,但她粉红的双耳,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只见她伸手一扫,意图打开夜非白的手,却觉颈项处微微一疼,项链已经脱离她的脖子,落入夜非白的手掌之中。
那银质项链的尾端挂着一块镂空的花型玉佩,花纹娇娆妩媚,因白玉勾勒而成,这妖娆妩媚中,有多了一份清冷高雅,看着甚是精美。
但是这花,若他没有看错,是曼陀罗华——天堂之花。在佛经中,曼陀罗华是适意的意思,就是说,见到它的人都会感到愉悦。它包含着洞察幽明,超然觉悟,幻化无穷的精神。
这个,倒是不错。
“还给我!”萧云锦伸手去抢,夜非白却反手一握收入怀中。
萧云锦扑过去要抢,这项链可是她出生时,母妃送给她的,听说还十分有来历,意义非凡。母妃曾再三叮嘱她,这东西要时刻带着,不可弄丢。
夜非白坐在轮椅上,被萧云锦这么一扑,惯性使然往后撞去,轮椅受到重力撞击,自然往后移动,萧云锦这一扑,刚好落进夜非白怀中,他伸手接住,抱着她一起滑入屏风后面。
“夜非白,这东西不能给你,快还给我。”萧云锦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一心都扑在夜非白藏入怀中的项链上,并未注意到自己跨坐在夜非白的双腿上,从后面看去,样子十分不雅,让人看得脸红心跳。
夜非白的手扶萧云锦腰身之上,被她这么胡乱扯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一阵乱摸,当下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云儿,别乱动!”他语气有些不太自然,原本清冷疏离的嗓音变得有些粗哑,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
“你把东西还给我,我就……”萧云锦一愣,察觉到异样,不敢再乱动。此时不仅耳朵红了,脸脖子都通红一片。
她宛若受惊的兔子一般,从夜非白的身上跳了下来,抬眼一看,却见屏风后面,竟然是个小小的休息室,里面竟然放着一方软榻。她的小心脏噗噗的跳着,慌不择路的逃到外间。
而此时,夜非白早已推着轮椅背过了身,遮掩自己的尴尬。
房间里面一时安静得出奇,大概过了一刻钟,萧云锦这才隔着屏风朝夜非白喊话道,“你可愿将东西还我?”
萧云锦觉得,她若是说退还夜非白半坑半送的‘定情信物’,那么她很有可能再也拿不回母妃送给她的项链。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