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师父的本事,整个天下怕是没有人敢为难他。你放心,他不会有什么事的,大概是因为什么事情给耽误了。”萧季风出语安慰道。
“嗯。”萧云锦只是关心,对于二哥提出的这一点,她还蛮认同的。她师父不仅是天下第一神医,武功更是了不得,整个天下,只怕没有几个人是他对手。
可惜她这个做徒儿的,一心扑在研究医学上,没能继承他卓绝的武艺,不过好在底子不错,只要下定决心,还是能补救一二的。
这么想着,萧云锦笑嘻嘻的看向二哥萧季风,“哥,你妹妹我总在武艺不佳上吃亏,你说该怎么办?”
“陪你练武?”萧季风斜睨她一眼,“忘记自己身上有伤了?”
“伤口已经愈合结疤,不会有多大影响。”萧云锦道。
“不行。虽然结疤,动作太大仍然会疼,过一阵子再练。再说,到时候你师兄进京,让他教你更好。毕竟,你们出自同门。”萧季风笑咪咪的说道。他这个妹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她那个师兄畏惧三分。他乐得看二人斗嘴的样子,想想都觉得有趣。
“二哥,你是我亲二哥吗?”萧云锦眨巴眨巴明媚的眼,故意用怀疑的语气问。
“这个毋庸置疑,肯定是亲的。”萧季风哈哈笑起来,伸手一把揽过萧云锦的肩头,“走,二哥带你出去院子散散心。你回晋王府这么些日子,可曾好好看过这晋王府的风景?怎么说也是我们自己的家,你应该好好看看,这府可大着呢……风景也不错,可见我们父王年轻时候,也是个附庸风雅的……”
萧云锦就这么被萧季风糊弄去散心了,而一侧房间里面的夏蝉,还在苦哈哈的抄着经书。二十卷啊!她得抄到何年何月?
她能找人代抄吗?夏蝉挠头,继续埋头苦写。王爷的眼睛是雪亮的,连郡主都不敢作弊,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若敢作弊,后果不堪设想……
她正苦哈哈的提笔准备抄下一卷经书,夏秋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郡主呢?”
“和郡王去院子里了。”夏蝉搁下自己手中的笔,起身问道,“看你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了!你快到床上躺好。”夏秋一把抓住夏蝉,将她推到了萧云锦的床上,“摄政王府的世子派人来替郡主诊脉,人已经被请了进来。王妃阻拦不了多久,你暂时替郡主装上一装。”
说道这里,夏秋想起夏蝉替主子装了快两个月的病,一定十分有经验,不免一笑,“我都快急糊涂了,这件事,你做起来自然熟练。”
“你这算表扬吗?”夏蝉苦笑,熟练的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来送进口中。
那边夏秋将淡蓝色的帷帐放下来,遮住床上的夏蝉,十分诚恳的点头,“算!乖乖躺好,他应该很快过来了。”
“我看还是需要去通知一声郡主,若待会儿她回来,刚好被人撞见,又是一番麻烦。你先躺好!”夏秋吩咐了几句,转身离开房间,并嘱咐隐在暗处的夏兰留下来照看。
夏秋离开不久,那边晋王妃季姝已经领着人踏入院子,只听外面传来季姝的声音,“劳烦先生跑这一趟,请!”
“无妨!我家世子也是担心郡主身体,希望她早一日病好,与他早日完婚。”
席春走在季姝身后一步之差的地方,见这房间里面的丫鬟不是他上次来诊脉时的那位,不免多看了几眼。
“这位是云锦郡主的贴身丫鬟?”席春打量一眼夏兰,状似无意的问道。他上次来的时候,这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可不是这位。这位看着貌似会武,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根本就不是一个丫鬟那么简单。
季姝没有回答席春的话,看一眼夏兰,转身看向席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这显然是了!席春露出一抹迷之微笑,摇头说道,“并无不妥。只是上次来并未看见这位姑娘,一时好奇,脱口而出。王妃勿怪!”
这解释算是合理,季姝自然不会怪他,而是请他在一旁坐下,让夏兰将红线绕到夏蝉手腕处,方便席春诊脉。
这萧云锦毕竟是皇家郡主,又是未出嫁的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但凡男大夫诊脉,都得悬丝才行。
席春状似认真的在替里面的‘萧云锦’诊脉,实则心里想着别的事情。他有些好奇,这晋王府的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夜非白从未将晋王府的这位郡主放在眼里,所以并未叫人过分关注。但此时,席春却多了个心眼,想要叫人查查看。
“如何?小女的病可有好转?”季姝见状,不免心中疑惑。
“郡主的病一时半会儿只怕难好,都怪小生医术不精,不能为王妃和世子解忧。不过……”他话音一转,抬眸看向晋王妃,“若能请来神医神逸风忙医治,郡主的病一定能大好如初。”
季姝闻言颇为惆怅的一声叹息,“那神医隐退多年,根本不知踪影,我们晋王府派出不少人,都未能寻得他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