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你方才说什么?你不想入仕?”
“是。”谢绝抱臂向后靠去,“入仕有什么好?日日都要受人管教不说,处处还要小心提防,我生性散漫,现下有我家谢大人的管教已经让我很头疼了,我才不想被文武百官盯着戳脊梁骨呢。”
“你!”独孤曦微被她惊世骇俗的言论所震惊,声音有些轻,问道:“你难道就没有志向吗?”
谢绝凝着他,意识有些涣散,“当然有。”
见她困得睁不开眼,独孤曦微没有再问,只是蹙了蹙眉,吩咐小厮拿了床薄被来。
这一觉,谢绝睡得又沉又踏实。
只是被惊醒时,后颈疼得厉害。
“想是落枕了吧。”见她醒了,独孤曦微又命小厮送来漱口的茶水和擦脸的帕子,谢绝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自己抹了一把,问了句,“谨姨还没有回来?”
这几日昼夜颠倒的研究,她和刘秀都已经几日没睡过一顿好觉了,早上更是素面朝天就冲到了太傅府。
独孤曦微捧着一卷书册侯在一旁,闻声抬起头应了句,“应是被陛下留膳了。”
她又问:“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刚过酉时。”
天老爷,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事实上,独孤曦微也没想到她竟能睡这么久。
谢绝忽然听到一阵“咕噜”声,她摸了摸肚子,不像是自己的。
偏过头去看他,“你不会,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吧?”
独孤曦微将书册合拢,谢绝才看到书封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账”字。
忍不住好奇道:“你还看这个?难不成府里的事都是你在管?”
他皱起眉头,“自然是我。”
内宅之事,本就一贯交由男子负责,是以霁月国的男子,从小便要精通筹算,为的便是日后掌家做打算。
怎么谢绝反倒一副没见识过的样子?独孤曦微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