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泽,他是想要告诉我还是不想告诉我,给我一个痛快,我便也好回去睡觉,他要是这么吊着我,我这一夜也就不用去睡了。
“讨债鬼也有不一样,有些是来讨钱的有些是来讨恨的,有些则是冤情,而小义就是冤情。
冤情债三年一劫,逢三劫,一箭穿心三岁亡,二斧开山六岁死,三鬼叫魂命不保,过了这三劫,冤情债便可化解。”
宗无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绕来绕去也说不到正题上面,亏我耐着性子等着他一一到来,他竟还坐在那里风轻云淡,闲云野鹤。
“那总要有个法子,难不成等就化解了?”我在一边凉凉的说,其实我已经困的不行,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要是宗无泽今晚不把破解之法告诉我,我是睡不着了。
“法子肯定是有,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要看小义父母的造化了。”宗无泽说着抬起手掐算了一下,红润的嘴唇笑了笑:“已经到了,看来小义和他父母的渊源果真很深。”
宗无泽唠唠叨叨了半个晚上,结果我睡着了他竟还没有说,以至于早上叶绾贞过来,一进门看见我趴在宗无泽的腿上睡,吓得叫了出来,而我也被吓得不轻,忽然睁开眼醒了过来。
等我弄清出怎么回事,忙着离开了宗无泽的床,而后站到一边去了。
叶绾贞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竟问我:“你们真的睡在一起了?”
我便白了叶绾贞一眼,她明明看见我是困的不行睡过去了,怎么成了睡在一起了,何况我们都穿着衣服,她还非要曲解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了这件事情,早饭我都没吃便走了,出了门我本来想要直接去学校,想到宇文休那边开了一家三清阁便走去看看,结果宇文休的三清阁已经锁了门,上面挂着一块牌子,店主有事,如有急事可打电话。
牌子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看了看我便转身走了。
而这一路我便想着宗无泽给我的那些书籍,回忆里面是不是给我漏掉了什么,里面有破解讨债鬼之法。
结果我想了许多,到底没想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倒了学校我去上课,而这天气确实是冷了许多,即便穿的再多,也感觉不到温度,特别是肚子上面,总感觉很冷。
怕把紫儿冻坏,我穿的特别多。
教室里面所有人都只穿着一件衣服,而我却穿着一件毛线衣,还穿了一件大衣。
宇文休上课便看着我打量,下课还找机会问我:“你这么冷?”
我也不回答,凭什么告诉他。
结果宇文休每次上课都盯着我看,下课去找我,问我是不是有事,还问我那东西收了。
起初我有些不明白宇文休说的是什么,但后来还是想到了小银。
而我唯一想到便是,小银有可能是宇文休的东西,毕竟引我和欧阳漓去天青河的是宇文休,他要是把小银扔去天青河,那小银就是他的。
这么想我便有些担心,万一宇文休想把小银要回去,我便少了一样法器,那我就说什么都不能给他了。
为此我在宇文休的面前开始装傻充愣,少言寡语。
宇文休的道行要比我高,小银是欧阳漓给我取来的,要是宇文休想要回去,说出小银的来历,而我说不出来,明摆着小银便是他的了,我要是不给他跟我硬抢,我必然抢不过他。
论辈分宇文休比我高,再怎么说比我入行早许多年,就算是几年,我这种资质和他那种资质的,也没有可比性,许是宇文休修一年,我追他就要十年,他是天资聪颖,道家的奇才,而我只是一只摸着石头过河的小卒,过去之后是死是活尚且不知,用什么和他比。
轮能力我就更不用说了,我自知也不如他,如此说来,我什么什么都不如他,我也只好装傻充愣了。
为了保住小银,这点委屈还是可以受的。
于是宇文休问我什么我便不是摇头就是嗯一声,他便看我:“你怕我?”
我心想,我何止是怕你,我更讨厌你,只是我打不过你。
“我就这么可怕?”宇文休又问,我便不经意看了他一眼,结果给我一看,他竟滞了一瞬,而后我便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他说的那么小声,我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便忙着走了。
想到小义我还没有找到破解之法,便有些着急,但我走到学校门口又停下了,转身想要问宇文休什么,想想我又算了,也只好回去问宗无泽了。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惹上宇文休这个麻烦,得不偿失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