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都如数家珍的在说着,没有任何的保留。
杰威尔听到了一个全新的母亲,很多事他一次都没有听母亲提起过,这些甜蜜开心的往事,似乎只是属于母亲和这个男人美好回忆,只有两人知道。
“母亲去过壁垒区?”
在听到吉恩现在说的事的时候,杰威尔有些惊讶,吉恩点点头。
“是啊,威尔茜那晚和她的父母大吵了一架,心情很不好,她说让我带她走,不管去任何地方都可以,最好远一些。”
杰威尔露出了笑容来,母亲在自己的眼中,一直都是比较保守的类型,很多时候不多言不多语,除了自己学业上的一些事外,母亲很少提起其他的事。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杰威尔的眼眶里掉落在桌面上,吉恩递过去了一块手帕,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大男孩,微笑着说道。
“你现在是自由的杰威尔,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你的人生,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要是你有空的话,我可以这样陪你聊聊。”
杰威尔点了点头,但他内心里还是有疑问。
“为什么不肯给母亲一点点希望!”
吉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站起身来。
“抱歉了!”
一阵后两人离开了施工现场,回到了主要街道上,已经5点49分了,太阳很快就要熄灭了。
“今天谢谢你了。”
吉恩点点头,看着已经快步跑起来的杰威尔,这个孩子背负着父母给与的阴影,这是吉恩唯一担忧的地方,从小烙印在心底里的东西,是很难以扭转根除的。
吉恩伸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封折着的信,这是威尔茜留给儿子的,在杰威尔结婚的时候给他,吉恩没有看过信的内容。
“只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吧!”
6点整 太阳的最后一抹余烬染红了城市,短短几秒便陷入了黑暗,光芒次第而下的亮起,一架起降机缓缓的落到了希尔曼制药大楼的顶端。
爱迪已经拿着一瓶酒和两只杯子,看着风尘仆仆从起降机上下来的冉智,微笑着走了过去,张开了双臂给与了冉智一个拥抱。
冉智点点头,接过爱迪递来的酒杯,爱迪拧开究竟给冉智倒满,他一饮而尽后,目光犀利的盯着爱迪。
“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能慢慢来。”
“让我看看她。”
爱迪点点头,拍了拍冉智的肩,带着他走到了升降梯处,升降梯一路向下,冉智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爱迪微笑着说道。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可能,你妻子的命是保住了,只是陷入了昏迷状态,只能够祈祷医学能够继续发展,有一天她可能会苏醒过来。”
冉智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现如今希尔曼家族被扣押的研究员们已经全都回到了城市里,连埃尔文也回来了。
在漫长的下降后,升降机来到了地下7层,爱迪微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在最底端那间病房。”
冉智点点头。
“谢谢!”
爱迪点点头,看着离开升降机的冉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太明白这种感情,或者说他没有这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因为在过去的人生中,爱迪从未爱过谁,他只爱自己。
因为从小到大,爱迪都是看着父亲长大的,父亲也是只爱自己,父亲在面对母亲的时候,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在对自己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从小到大,父亲都把自己当成交易的工具。
父亲唯一教过爱迪的只有忍耐,爱迪很好的学会了,终于忍耐到了机会的到来。
冉智在一个房间进行过消毒后,冲洗了身体,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他缓步的走向了长廊底端的大病房,在来开门的瞬间,冉智怔怔的看着在这个大型病房中央,躺在病床上的妻子,面色苍白,他缓步的走了过去,调出了一把椅子坐下后微笑着说道。
“我回来了老婆。”
冉智说着抓起了丁蔓蔓的手,手是冰冷的,没有一点的温度,冉智已经知道了,妻子现在身体大部分都被改造成了机械,也正是因为如此,枯萎症才停了下来。
冉智抓着妻子的手,放在了脸颊上,从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如今这般悲痛,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冉智甚至没有一丁点的心理准备。
这么些年过来,冉智从未像今天这般的痛苦,他不断的呜咽着,他很爱妻子,从很久以前冉智就知道,他的人生是因为妻子而变得温暖无比的,虽然妻子很普通,甚至在外人看来,她有些笨,有些时候很噪舌,偶尔会有一些小脾气,还经常因为子女的教育问题和冉智激烈的争吵。
随着年纪大了一些,妻子的容颜也老去,身材也变形了,但不管过去多少年,冉智还是很爱妻子,特别是近年来,冉智越发的觉得能够和丁蔓蔓一路走来,是多么幸运而幸福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