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下人们一个都不敢回答,只能默默低着头,而心急如焚的老者也顾不得多问了,他直接三步做一步地跨入大门,加快脚步朝大厅走去,刚到拐角走廊处,便听见有下人、丫鬟以及一些熟悉亲戚吊丧的哭泣声。
这令魏府老爷很是高兴,他拉了一下胸前的长袍交领昂首挺胸,用很自豪的步伐走进去,指着里面刚要开口,便见到厅堂内摆挂着的两座棺木?
以及祭祀的牌位,这让他有些摸头不知脑?
因此不知所措的魏府老爷,连忙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宝林的牌位为何会在此?还有夫人又是怎么去世的?”
然而哭泣中的亲戚们回头看着他,流着泪说道“你还好意思问,就在你出去做生意的这段时间,宝林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根本无法考状元!”
怎奈又气又笑的魏府老爷,连忙说道“那又如何?宝林为何会死啊?回答我。”
只见下人们回答道“前几天管家带着公子出去外面玩,回来之后就带了城外一个小娘子一起,说是战乱原因被公子收留,可不想就在前两天晚上,竟然被管家给害死了!老夫人也因公子之死,悲伤过度而亡。”
这让愤怒的魏府老爷听后,一把抓起萧柱的衣领,瞪着眼问道“眼下就剩你在魏府资历最深了,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管家在哪里?老夫要拔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也好替我儿,报仇雪恨!”
而在场的所有亲戚们皆赞同他的做法,愿意随他一起去县衙内讨要个说法。
很快拿着棍棒的魏府老爷与亲戚们,就怒气冲冲地跑来县衙门口,由下人:萧柱,为其击鼓鸣冤,衙役们连忙把他们请进公堂之上,明武清县知县:黄岑,一见到是魏府老爷前来,心里有些担心,但还是故意指着他,示意让其放下棍子。
然而魏府老爷却不同意,因为他要见管家,还要知县大人把魏府管家交出来,知县明白他魏府在当地有些名气,不能轻易招惹,便吩咐衙役把已经死了的魏府管家尸体抬上来。
可一见到管家居然是死的,便指责知县,说道“知县大人,您这是用刑过量了吧?魏府管家私自杀害我儿,理因由我听审处置,怎能擅作主张狱中逼死呢?若您是这样做,那老夫只好联系武清县各庄员外,拒不缴税了!”
因此被逼无奈地明武清县知县见到公堂之下的魏府一干人等,竟如此嚣张跋扈。
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本县税收,有一半都是靠他们这些乡绅支持着,所以不能全部得罪了!可自己又实在是太委屈,有气无处发去。
所以气得脸通红的知县大人便挽起袖子,在拿惊堂木刚要拍下去,就在这时士兵跑过来,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瞬间就让知县大人舒缓了许多,他立马变了个脸色,说道“哦,此事是本官的错!处理得欠妥,不过还请魏员外放心,本官一定会给魏员外一个交代的,据仵作以及当时案件的调查,本官觉得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这时半信半疑的魏府老爷直勾勾的看着他,而明武清县知县则走下堂来,说道“来,魏员外咱们借一步说话!”
随行的家属亲戚们以及魏府下人:萧柱,与其余人也都好奇的跟了过去。
同时北部武清卫城楼上面,士兵们正在来回走动巡逻着,突然一个士兵发现前方飘荡着主帅纛挂的五方旗,旁边还有高招幡龙纹的旌旗与牙旗,整体看上去似乎是代表天子南下出巡的军队。
顿时吓得守城士兵们连忙盯着这些锦旗如林的旗帜,开始指指点点的,这一幕还被明武清卫镇抚使:于乾,发现了,他勃然大怒道“尔等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被惊吓过后的士兵们连忙回头,立即严肃起来,作揖行礼道“启禀镇抚使大人,并非小的们玩忽职守!只是城外来了一支明军。”
明武清卫镇抚使一听是有明军到来?就有些惊讶,便走到城墙边看看,他心想;莫非是北方败军撤下来的?可仔细看看就发现旌旗林立,队形规整军队气质很威严,不像是打了败仗的样子?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先把消息汇报给上司听。
这边城下先锋部队已经到达距离武清卫吊桥外,不到八百米之处了,其中一个身穿齐腰甲,头戴钵盂直顶,插着长方旗,耳朵旁有两个红色护耳的将领停下战马,用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远处城防,当即问道“此处守军士气还不错!可有流寇进攻过?”
旁边头戴帽儿盔插着三角旗,身穿锁子甲的将官,则回答道“回卫指挥佥事大人的话,此处尚未被流寇们攻占。”
此刻明通州右卫指挥佥事:许汶庆,就派遣了一批明军士兵来到城下,向城内喊话让他们开门投降,而城上的士兵们觉得不对劲?便回问道“你们是那只军队?为何要我等投降于你?”
只见城下的明军士兵们,哈哈大笑道“尔等听着,我们乃是奉大明皇帝之令,前来劝降各地卫所军开城,继续归降大明,报效朝廷的。”
然而有些摸头不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