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醒!”
拳头还没落下去,原本“昏迷”的女人就立马睁眼翻滚躲开。
咚~
拳头落在桌面,发出轻轻的击打声,看起来并没有用多少力气。
“堂堂护国公,居然对一个昏迷的女子下重手。”花姑皱着眉单手按住肩膀上的伤口,说完后嘴里隐约倒吸着冷气,却并没有喊疼。
这种伤势,换做平常人早该疼的惨叫了。
但对于江湖人士来说,偶然受伤不过是常事,只不过作为女子会更加在意,毕竟受伤可能会留下疤痕。
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身体上留疤吧?
“在我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望着眼前的女人,白封没有再继续攻击她,而是坐下来双手交叉放在桌面:“坐下说吧,当然如果你喜欢被严刑逼供,那也可以。”
能好好说话自然是好好说话,谁会喜欢被严刑逼供啊。
花姑警惕地看看四周,发现出入口只有一个,而且位于白封背后。
别说是此刻受伤的状态,哪怕是没有受伤,都逃不出去。
她只好捂着伤口,走到桌子旁坐下。
等她落座,白封就开始审问:“接下来我问你答,如果是不能说的,那你直接明说就是了。”
“姓名。”
“花姑。”
花姑?这啥名字?怎么听着像是外号。
“真实姓名,别和我玩小心思,你要是不配合,我可就要用动烙铁了,在你脸上印两个字,再拉出去游街示众。”
看到白封用嘴型无声地说着两个字,花姑顿时面色大变,羞恼地咬紧牙关:“无耻!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
“只要有效就行,现在重来,姓名。”
“花轻语!”
这次花姑老实了,毕竟要是真被对方在脸上烙印下那两个字,干脆直接自杀算了。
“是属于哪个势力的?”
“羽仙阁。”
“羽仙阁?你们是道家的分支一派吧?我记得好像是只有在改朝换代的时候才会出山?”
白封的脑海中浮现出关于羽仙阁的信息,这门派就和“慈航静斋”差不多,每逢乱世或改朝换代,就会派出当代门人寻找真命天子,并辅佐对方。
他看了下花姑身上的气运,一团虚幻的气运笼罩对方,并延伸出一条细线探入虚空之中,不知连接到何处。
‘这应该就是来自羽仙阁的气运庇护吧,这个门派历代辅佐真命天子,估计积累了不少气运。’
作为羽仙阁的门人,花姑自然也是受到气运庇护了,想杀她可就要掂量掂量会不会被气运反噬。
不过白封并不担心就是,他自己就身负天道功德气运,就算干掉这货,也不怕反噬。
因此,能杀,但是,没必要。
见面前的人沉默不语,花姑反倒是心中松口气,不怕对方知道,就怕对方不知道。
“不对!你唬我!”突然,白封眼神变得凌厉,犹如一柄利剑般刺向对方:“现在元国强盛!根本不像是有衰败之相!你们羽仙阁怎么会派人出山?”
“这我也不清楚,门主只说乱世将至,命我们下山寻找真命天子,并等待时机。”
这话白封不太相信,除非那个门主能预知未来。
“那你们找到了?”
这个问题花姑没有回答,毕竟涉及到她们的目的。
白封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自语道:“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一个执掌兵权的护国公和无实权的王爷,哪个不能得罪,你们应该很清楚。”
“那个白衣服的没人认识,要么是个小官,要么没有官职,但你的同伴居然宁愿帮他都要得罪我。”
“那是不是就说明那人对你们很重要,再联想一下你们的目的,那个白衣男子,应该就是你们找到的‘真命天子’对吧?”
花姑还是没说话,因为她感觉现在说什么都不对。
承认吧,估计要完,不承认吧,人家也不信啊。
否则圣女宁愿得罪个护国公也要保人的举动,根本说不通。
‘圣女你还真是给我留了个大难题……’花姑心里暗自发苦,她感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可能要把命给交代了。
“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她在想什么,白封都能猜到,不过就算知道了,暂时也搞不定。
花姑只是受到庇护,但是那个白衣男子可是实打实的气运之子,自己想干掉对方,肯定会引起气运反抗。
暂时是干不掉,但恶心对方还是没问题的。
比如刚才,他就是故意提出那赌注,最后的结果并不意外,化险为夷嘛,都是基操了。
现在很多大概率能肯定,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对手了,先削对手一下,就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