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不断地翻涌着,咆哮着。
随后从死海沿着两边划分出来,中间形成了一条路,露出了埋藏在海下的东西。我们从高处看着下方。
只见海下全是累累白骨,那些白骨慢慢的浮起来,各自拼成了一幅幅骨架,密密麻麻,十分骇人。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好吓人。”我熊用熊掌把眼睛蒙起来,露出一小条缝,悄悄的打量着下面。
但是我熊瞟了一眼夸父老哥,不是,夸父老哥你至于这么夸张吗?满头的大汗,哗哗哗的流下来,你跑了九天九夜也没流这么多汗吧,还有你这脸色怎么这么白,莫非是贫血了,看来等会回去了得给你搞点补血的东西。
“夸父,胆小鬼,懦夫,罪人,你还知道回来!”一道声音愤怒的说着。
“夸父,你有什么脸面来这里,当年你的逃跑害死了所有的族人,你也配回来。”
这次我熊看清楚了,是下面的白骨用手骨指着夸父老哥说的,这些难道是夸父老哥的,,,族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夸父嘴里一直喃喃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下方滔天的怨气直冲云霄,姐姐的眉头也一直皱着,我熊感觉事情有点不简单,问道:“姐姐,夸父老哥他。”话还没说完,姐姐就把我打断了。
“这是夸父的命数,我也无能为力,一报还一报,这正是我哥当年曾经立下的宏远。”姐姐叹了口气说着。
随后下方血海出现的因果之线拉住了夸父老哥,一瞬间就把夸父老哥拉了下去,夸父闭上了眼睛,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却有两副白骨挡在了夸父的身前。
熟悉的感觉传来,夸父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是自己的父亲母亲。
白骨说着:“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可以,但是那就去弥补而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况且,什么事都有你老爸我给你挡着。”
“夸父,站起来。”另一副白骨温柔的说着。
夸父紧紧的上前抱住了身前的两副白骨,嘴里一直叫着,“父亲,母亲。”
“真是一家团圆的好戏码啊。”一群白骨中最大的白骨王冷冷的说着。
“孝顺的把你父母也害死了。”有的白骨说着。
夸父听着这话如遭雷击,他感受着怀中的‘父亲,母亲’,是啊,他们都死了,现在的只是他们的一点点微弱的意识罢了。
“儿子,我们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眼前的白骨说着。
“族长,族老。各位族人,当年的事,是我的不是,若是各位族人要杀要剐,我夸父没有一句怨言。”夸父松开了抱着‘父母亲’的手,缓缓的向着族人的白骨群走去。
族长的白骨的眼眶里跳动着红色的火焰,在想着什么。
“你不是想赎罪吗?有一个办法。”族长淡淡的说着。
“什么办法。”夸父的脸上露出一丝希望。
周边的骷髅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仿佛不敢相信族长会说出这种话。
“族长,不可啊。”
“族长,请三思,不能放过这小子。”
“族长,你不要被这小子蒙骗了。”
“安静!你们是在质疑我的话吗?”骷髅族长大声说着。
随后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族长,什么办法。”夸父问道。
骷髅族长用手指了指天上的金乌,说道:“杀了这只金乌,就是你忏悔的诚意。”
夸父脸上的神情呆住了,自己千辛万苦的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只金乌吗?确保金乌的不坠入死海之中,现在却要亲手杀了最后一只金乌。
“怎么,你不愿意赎罪?”骷髅族长质问道。
“族长,这是世间最后一只金乌了,如果它死了,世间将会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夸父解释着。
“我知道。”骷髅族长淡淡的说着。
“那你还为什么”夸父说着。
“这天下陷入黑暗又如何,只有没有了最后一只金乌,我族才可脱离这死海,去到外面。”骷髅族长缓缓的说着。
“所以外面万族的生命你都可以舍弃吗?可是我记得小时候您不是这个样子的?”夸父问。
“那个以前的我已经死了,你选的嘛,夸父!”骷髅族长大声的咆哮。
“你当年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你知道每天在死海里不见天日的痛苦吗?死海里的海水每时每刻都在侵蚀着我们的意识,可我们却连选择死的权力都没有,你心安理得的在外面享受着阳光,自由,你知道我们怎么过的吗?如果我们不曾见过曾经外面的一切,我们也能忍受这黑暗中的一切,我们有今天,都是因为你,你的父母也是因为你才会变成现在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族长的话像一把利剑,一下一下的扎着夸父的心,试图击碎夸父最后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