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真宝楼有这般阵仗迎接,绝对不凡。
只是任凭他们如何打探,都难以获得一丁半点的信息。
屋内。
沈平已经感应到院门口的动静。
云山坊虽占地不小,可高层修士数量却非常稀少,尤其是那一场血色苍穹祭练大阵后,金阳宗以及其他宗门就再也没有派遣金丹真人来此,即便是挖矿获取资源,也都安排一些筑基以及宗内的修真家族。
所以此地但凡出现金丹强者,就极容易引起真宝楼的注意。
而丁掌柜是知道沈平以前居住的地方。
听到消息仔细一查探。
猜出是沈平不难。
“看来咱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夫君要是想多待几日,我出去跟丁掌柜说一声。”
“不必了。”
沈平站在木梯拐角,回头看了眼天窗,又看了眼主房和静室,眼前浮现起曾经在此居住过七载寒暑的记忆画面,只不过他的眼中没有了缅怀,只剩下平静。
过去已逝。
再多追忆也无意义。
“走吧!”
收回目光。
他毫不犹豫转身走下楼梯。
妻妾们笑着紧随其后。
眼中没有半分不舍。
这份记忆留在她们心底便是最好。
真宝楼后院。
沈平在厅堂里面跟其他长老执事以及诸多客卿一一寒暄过后,便来到了厢房。
丁掌柜已在此等候。
看到沈平。
他忙起身恭敬喊道:“沈前辈。”
自筑基宴一别。
两人已有近七年未见。
虽期间有传讯以及书信来往,可世事无常,身份实力的巨大差距,让两人关系已不再像从前那样。
不过沈平依然记着丁掌柜曾经赠送的筑基资源,尽管那等资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份交情,他一直记在心中。
此刻在这旧日结识的真宝楼驻点再相见。
心中不免生起几分亲近。
“丁掌柜不必如此生分。”
“你我之交情,若是这般称呼,未免太过见外。”
沈平温和笑道。
丁掌柜面色一松,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面,看着身穿锦绣宽纹法衣长袍的沈平,抚须感慨道:“沈符师,筑基宴一别匆匆数载,没想到你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了,而丁某却仍然在原地踏步啊!”
他这番话乃是肺腑之言。
修行不易。
筑基后更是艰难。
即便背靠着真宝楼这一横跨五洲四海的顶尖大势力,也只是比其他散修和宗门弟子多了几分机会,想要提升修为,就必须拥有贡献。
而丁掌柜在六十前筑基,灵根资质实属一般,再加上没有丹符器阵等技艺傍身,仅靠着人脉关系,能成为分驻点掌柜已是极限,若想继续晋升,只能依靠着岁月积累赚取贡献。
事实上。
似丁掌柜这般的修士在修行界多不胜数,他们的修为提升速度才是正常修行状态,十年,二十年能提升到筑基中期,一甲子晋升到筑基后期,都算是资质较为优秀的筑基修士了。
沈平短短不到十年时间就从筑基晋升到筑基后期,如此速度放在修行环境优渥的中圣洲,都能名类前茅。
不过感慨归感慨。
丁掌柜眼中只有由衷的羡慕,并无其他情绪,因为他知道沈平在成为特等客卿的那一刻,其未来已不可限量,如今的修为实力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丁掌柜。”
“修行虽有先后,但只要坚信自己,不断踏步前行,相信长生路上必然有一份独属于自己的风景。”
沈平言语真诚。
修行界从不乏天才。
但最终能登临绝顶的又有几人。
这条长生路。
埋葬了太多风华绝代的骸骨。
修行快要是能决定长生,那后浪早就被前浪的天才们远远甩在身后。
丁掌柜一怔。
随即起身认真的行礼道:“沈符师此言,丁某受教了!”
两人接下来闲聊起来。
多是关于云山坊近段时日的一些情况。
数盏茶过后。
沈平迟疑了一下,问道:“丁掌柜,我见绣春阁还在坊内,不知曾经的那位陈掌柜,还有其背后的陈道友,如今何在?”
此次回云山坊。
他除了要满足白玉颖的愿望,也想见一见那些故人。
丁掌柜摇头道:“绣春阁以前的那位陈掌柜早已命陨,至于陈道友,倒是在正魔两道宗门大战的时候,搬回到了云山坊,现在一直在分宗灵脉洞府内静修,偶尔打理其家族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