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群人怎么一上来就一副别人欠他们千八百的模样儿…敢情是在别处受了气,这才再别的地方找补的。”宁夏无语道。
所以他们是在林平真那儿输了丢了大脸,然后下不了面子,在半道正好碰到她这个倒霉的五华派路人就约好给她一个下马威,好泄泄气…还真是谢谢他们看得起她,也承蒙他们关照了。
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儿 归一门这群人最后在她这儿那点子特别的印象碎成了渣渣。所以说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性格古怪的独行客,其实也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小人而已,还是脑子进水的那种。
“谁能想到你这小家伙,这么倒霉,迎面就跟他们碰上了。”念及此处,林平真亦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个小妹天赋资质都不错,十分努力,也有几分强运。可偏偏就是特招事儿,一个不注意对方就可能碰上前来寻衅的人陷入麻烦当中,他与对方相处的短短时间里就碰到好几次了,整得他不相信都不行。
“谁知道啊…”宁夏抱怨道:“我就是在雅间里吃顿饭,就冒出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对我喊打喊杀的。”
“你说他们也真的厉害,很会挑时间。元衡真君还在雅间的时候他们也没敢来敲个门、踢个馆什么的,结果人前脚走,他们后脚就闯进来耍威风了…我要还能忍就真的得憋死了。”
说起这个宁夏至今仍是一肚子气,亦无处吐槽,林平真这么一问就忍不住一股脑倒出来。
所以说她出门遇到事儿的体质根本就跟有没有人跟着出门没有关系,这种可怕的bug就跟黏在她身上一样,只要一逮着机会就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形式呈现出来。
她早该习惯了。
不过习惯归习惯,满腹怨念和郁闷也依旧无发泄,也只能在亲近的人面前说说了。
宁夏在修真界真正意义说得上亲近的人不多,也就那屈指可数的数人,其余的大多也只是泛泛之交。路上碰到点头打个招呼就已经是关系不错了…
她想跟家人说是决计不行的。先不说距离遥遥,再说他们也不太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说了也只是平添他们的忧虑。
元衡真君刚好走开了,也没法听她说。
谢石小弟自进入南疆够就一直不见人影,估摸着又到哪块儿冒险。
重寰他…只是一把剑。
金林跟何海功哥俩倒跟她处得挺好的,可又凑巧不知道去哪儿了。
最后也只有昨天凑巧跟她接洽,跟她关系也算相当亲近的邻居大哥林平真能说说了。
“小夏你不也没吃亏么?”林平真微微笑道,隐隐带了些骄傲,就像一位兄长亲眼见证自家弟妹出息了一样高兴…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宁夏的兄长。
宁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占了阵法的便宜,那个戚葳蕤剑术并不弱,若非我后边用了阵,估摸着很快就会落败。说实在的我也是有些投机取巧了…”
不错,她当时用阵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虽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但她开始的时候也只是打算将其维持在一个欲发不发的状态,以备救命用。在与戚葳蕤斗剑的过程中她没打算用阵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没有什么比正面交锋更能感受到对手的实力。两个人的修为都不太高,剑术也是直溜溜的,没有过多的弯弯绕绕,几乎在交手的瞬间就能对对手的实力有一个大致的估量。
当时宁夏就一个感觉危机感谢,对方的爆发力显然比她更强,灵力的质也比她的要均匀。若是对方忽然间发难,她很有可能抵挡不住。
只是她没料到对面作为人多势众的一方却先行露怯了。不仅如此还开始出昏招旁边的人插手了。
这让宁夏又气又急。
这群家伙脑子进水不说,还不守规矩。人家“打了小的来老的”还勉强说得过去,至少人家那是光明正大地欺负人。你这暗戳戳地插手助力,却还要表现出一副正人君子然后口头还要占便宜…这不是伪君子是是什么?
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不义。人家都不守规矩了,宁夏也没打算守着条死规矩。
黑猫白猫,抓着老鼠的都是好猫。他们的行为不也是这个理儿么?那就别怪她把捕鼠笼子给放出来,都甭想吃一口。
若不是她的阵法给力,宁夏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头全尾等到元衡真君回来找这群人算账。
事实证明,如果可以,千万不要招惹技法师,天知道他会用什么奇怪的玩意儿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就是靠的是阵,亦是你的阵,自然就算是你实力的一部分,只是各自呈现的方式不同罢了。小夏你不必妄自菲薄。”林平真有些失笑道。
这小孩儿怎生修行这么久了思维还是有那么几分憨憨的,为何会有这样非黑即白的想法呢?
他比宁夏早进入修真界,也因为被玄阳真君当做继承人教育,因而他所要接触的东西远比宁夏的复杂,也黑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