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在神仙打架,一群无关热被迫围观,夹在这两者之间谁都不属于的人终于逮着机会,爆发了。
那人不知哪来的力量挣脱了那些一脸懵然的弟子。还没待大家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经冲到第五紫跟前,一副要拼命的模样儿。
“所以这就是你杀死自己兄长的缘故?”他这一句话尤为清晰,回荡与会场内,能听到的基本上都听到了。
对方的声音并不大,却跟破铜锣一样,瞬间回荡了整个会场。所有人都被这人没头没尾,意思却又格外明确的质问震住了 等等,这也太乱了,其中的关系他们也许得捋一捋…
对方这句“杀死自己的兄长”是对第五紫的。第五紫的兄长…第五紫哪来的兄长?
难不成韫茂真君偷偷养了外室子被第五紫发现,杀了?
但这样也不通啊,第五英根本没必要养外室子。妻子去世之后,他甚至都懒得再娶,身边只一个陪伴多年通房。若他想接人进来,也没人会闲得没事干反对。
随即很快有人顺着节点往前推,他们觉得…对方这话是在回应第五紫那句“何曾培养过我”。那这意味就细极恐思了。
仔细想想,这两句对话显然并不符合第五紫的身份和际遇。
众所皆知,第五紫身份尊贵,生来即受万人敬仰,父亲疼爱看重,族人也是崇拜尊敬。这一代,但凡第五家有什么都会先紧着他,各色禁令与限制对他都是开放的。可以第五家在培养这位未来继承人方面不留余力。
这样又怎么能没培养过他?
还有兄长…据他们所知,第五紫是第五英的第一个孩子,其上并没有兄长。
第五紫低头看了眼不远处佝偻着身子,已经虚弱得无法行走的人,面无表情,眼神似是在看一个死人。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之际,那人身子一歪,随即“碰”的一下响起,似是炸响。
但再看,那个褴褛的人仍自站着,对方的肩头处忽地出现了一道极深的口子,血如泉注,伤口看起来很新鲜的样子,显然才出现没多久。
然后那人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态被提溜着往某个方向飞去。三下五除二,对方已经到了二长老身前。
二长老看了下那人肩上的伤,方才救得太急,完全没考虑到对方一个身受重伤之人能否撑得住这一下灵力对击的冲力。
幸好对方好像击歪了,但他一时情急没法甄别,自然也随之击歪了,因而只单单伤了肩膀处的位置。
这人现在可不能死。
他打量了下对方,低声问了句什么,得到一声极其低沉的回应。二长老眼里闪过一抹思索,随即点零头。
…这就动手了?各方人马看得有些眼睛发直。电光火石之间,许多人都没看清便已经结束了,看起来只是一下并不激烈的交锋。
这冒出来的人又是谁呢?众人看向那忽然间冒出来,看上去非常糟糕的某人。
别外人了,在场许多第五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人是谁。
对方一身陈旧脏污得看不清颜色的旧衣,衣服开裂变形,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面容是常年不见日光的死白,连嘴唇的色泽似是也退化成极难看的灰白。裸露在外的皮肤干裂,各色伤疤横贯,两只手腕处是叠加起来重重叠叠的创口,看得出就算治好也会留下狰狞难看的暗纹。
这个人就像是流浪十数年不得停歇的流浪者,憔悴无力的样子,与会场上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此人之落魄程度,是在场的各大家族之辈平生仅见。他们大多生活富足、锦衣玉食,何曾见过过得这么凄惨的人?
对方的情形与宴会格格不入,更与第五家格格不入。
如果真的如第五紫先前所的,只是一名精神受创的忠仆,那就更奇怪了。
第五家为何要养着这样一个人?
若是换了他们家,不定早就送出去了。厚待也有很多种方式,即便是对方劳苦功高,给一大笔钱送回家给家人照顾岂不更好?何必自己养?
众人笃定此人身上定有秘密,也不禁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对方接下来会什么。
那人在被二长老扒拉回来自己似乎还没弄明白状况,尤自跟野兽一样不管不关拼命挣扎,嘴里含含糊糊在念着什么,就跟疯了一样。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个疯子。
“第五子你不得好死!”对方还在歇斯底里地念叨着同一句话,情绪失控,四肢不断胡乱挣,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
弄得二长老只好压着他的手臂,免得他直接跑上去送死。虽他并不觉得第五子能够越过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此人,但是这位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自对方上位之后便一直有族老反应其十分难缠。因此二长老还格外多长了个心眼儿。
第五紫冷眼看着,也没个反应,似乎撇了下嘴角,颇有种冷眼相看的感觉。
“想必你也认得他是谁,在场…应当也没有人比你更熟悉此人。他可是在你卧室之下的密室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