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动静,他侧头,便见有人推门进来。
穿着一身朴素棉布衣的青年缓步走了进来,从容不迫地,似乎自己是被邀请前来赴宴的嘉宾,而非被押解前来的阶下囚。
他的皮肤很白,似是常年不见日光才养出来的灰白,唇色极淡,眼眸色泽极淡极淡,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飘渺感。
见众人都看着他,也只沉默地往这边方向走来。一直走,直直走到那群少年那边,正对着领头人。
现场呈现片瞬的寂静。
“瞧瞧,人家多识时务,废话不多说,非常明了自己的定位。像是这样配合的人,我们也是愿意给他几分礼遇的。”
来人一身整洁的棉布衣,身上也没有任何装饰。但即便穿得比第五家最低等的下人都要糟糕,对方的腰杆还是挺得直直的。他在一众狼狈不已的人之中显而易见地体面的,一看便是截然不同的处境。
对比起来,他们就显得有些不堪了,衣冠都被扯得歪七扭八的,个个灰头土脸,众人心下难免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