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缘由如此,离开了…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内没有绝对的关系。
可…再如何也千不该万不该什么都不管就这样把一切都丢下了。
哪怕没有契约束缚,可情谊却当不得假。当年放他离去不肯走,结果如今却不该而别,还不声不响地担任了另一个店铺的掌柜,已是十足讽刺。
哪怕他好生说明一番,或是交代好事情作别,这之后再行另投,也是他的自由了。这种又算什么?
再说了,数十年的主家情谊不提。父母妻子儿女总该记着吧?结果人家一样毫不犹豫地抛弃,这么近的距离,也不说一声,活像没有过这些家人一样,这与抛弃何异?
总之不论为何,他们对这个张掌柜的恶感可不仅是一点点。
“在下只是厌倦了一方天地的生活。当年赏识我的那位主家公子业已身故,我也没有理由留在沈家。话已至此,也该好聚好散…”
沈岳阳面色一片黑沉,宁夏从未见过对方这样可怖的脸色,大概真的是气得紧了,却一直默不作声。
对方说的也在理,但情意上就十分无情了,撇得干干净净,一点面子都不留,也没有回转的空间。他就这么有信心日后不会求到沈家来,还有…这样割裂开来,他可有想过如今仍在沈家的妻儿该怎么办?
这事里外透着一种古怪来,沈岳阳却找不到分毫的突破点。
现场气氛紧绷。
宁夏等随同一起过来的人都挺尴尬的,将空间完全留给这对线的两人,甚至觉得他们留在这里真的是碍手碍脚了…是不是该离开,改天挑个日子再来。
沈家来人跟这张掌柜又说了几段话,气氛越发紧张,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宁看到沈岳阳似乎颇有甩袖而去之意,想到她们今天来目的,心中有些着急正想说些什么,对方却忽然出声了。
“诸位今日既然来了,想必不是为了张某这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罢。若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影响到各位的性质那就真的是罪过了。”张贵微微一笑,侧身对着宁夏等人弓腰行礼,一副宾至如归的模样。他身后一片郁郁葱葱,有翠绿的枝叶伸展出来,一拍生机盎然的景象。
话说这个张掌柜真有够诡异的,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笑,不见一点情绪波动,就跟机器人一样。就连讽刺时,眉宇嘴角的弧度都不见一丝变动。
宁夏第一感觉就有些排斥。
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只是陌生人。他们本就觉得这儿有问题,过来这边侦查,发现这掌柜也有些问题…这逻辑完全没毛病!
原先沈岳阳这一出就闹得大家都有些尴尬。倒也不会抽身离开,可是也被整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现在这个张掌柜自动给了台阶…就看沈岳阳的意思了。
不少人有些后悔凑一块过来了。这下若是对方甩袖而去,怕是他们只能抽个时间再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回沈岳阳却没有再作声,退回了原地,让后边的林平真先行,以示尊敬。
不过在此之前…
“林师兄,我就不进去了。方才看了这影壁,如今心神仍是一阵不稳,总觉得胸闷气虚。”林平真带来的人中有一名小修士苦着脸道。
他这话倒是冲散了不少方才冲突带来的尴尬。只是又勾起了众人方才的记忆。
是的,这块影壁的事情还没弄清了。普通的浮雕怎么会吓得一群修士都失了心神?哪怕到了现在都会有一股子郁滞堵在心口排解不出去。
队伍中不少人又记起这个问题。
“我就说,都不知多少年没有胸闷气短了这样寻常的毛病了,只有在我小时候未曾修炼的时候有过。”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不惊吓,原来大家都是。”
“大家都是,看来是这块石雕的问题所以呢?这是什么破…把这鬼东西放在这里,这不赶客么?”
嚷嚷的大多是方廷带来的修士,大多都是外门弟子。王静璇倒一直没有做声,很安静地站在那里。
宁夏看了眼谢石,他的神色凝重且专注,面上却不见别的情绪,看不出什么来。见宁夏看过来,他转眸,瞳孔忽闪了下,仿佛闪过一抹焰色,什么都没说。
林平真先查看了下那弟子的情况,摇了摇头示意对方没什么问题。随即将众人的话听在耳中,也不见制止,待到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才道:“叶师弟无事,应当只是受了惊吓,诸位不必恐慌。”
“然修士心神不稳不是小事,一有失怕是会影响之后的道途,诸位还请谨慎。若是身体不适还请随同叶师弟一同返回,待日后有机会再行拜访。”
这时候劝回头?
结合这么多东西再怎么都能猜到这儿定是藏了什么事儿。林平真这时候借机想劝人走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管是真是假,林平真这位金丹真人还是有些信服力的。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小修士也觉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