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只有幽泉门来了,圣云宫并没来,正好要处理领地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于是这次就只有幽泉门来了。
每届角楼展都会向外散布一下消息的,不过都是这样遮遮掩掩搞神秘,反倒是激起大家的兴趣来,也算是一种营销手段罢。
这次很多大宗门其实早就收到了风声,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罢了。于是这回就都来了,来了很多大人物,正好满足了幽泉门搞事的那份心。
一个个正道门派的修士,倒是个个光鲜亮丽,也不知魂魄搅乱是个什么光景。孙英百无聊赖地想到。
“尊使,还请移步。”有弟子来迎接,在他等待的当口,手下地弟子已经安排好各项事物。
“…等等。”忽然孙英道。
那弟子不明所以。
只见下边走过一只队伍,衣服…嗯,很别致。这次是黑色调缀红的镶羽衣。走路大开大合,行路带风,很嚣张的样子。一个正道门派,不想挺有他们魔门的风采,可惜了。倒是带头那个比较沉稳,小老头一个也不太有趣。
他正想移开眼睛时,那只队伍忽然被急驰的人群给打断了。这个宗门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人离他们好远,他们的弟子就已经横剑出鞘了。
显然若是那些人再行一步,说不定都会血溅当场。
不过那些人相当有眼力,生生止住,连忙止住脚步,连连道歉。临越真君为人中正,若是他带队一般会十分约束弟子,往往不会带头闹事的。
这样的事物只是小事而已没必要抓着一群明显无名无姓之人瞎闹。他给了点警告后,便放了千恩万谢的众人离开。
“阿平。”临越真君唤了句。他的声音柔和了些,竟颇有种慈父的风采。
黑着脸的甘平抓了抓袍子,脸隐隐有越发黑的趋势,但还是忍了下来。
“浔阳城处并非本门领地,莫要多生事端。不过是小过,那个碰着你的人看着年岁小,就莫要跟这种黄毛小儿计较了。”说实话,临越真君这态度已经近乎于哄,看得出真的十分原来疼爱这个小弟子。
为此甘平的脸色好了些,但还是别别扭扭的。当然这是临越真君的角度,因为在普通弟子和其他人看来,甘平这家伙脾气极臭不但臭还拧巴,大概只有临越真君才会觉得他“可怜可爱”罢。请恕他们无法理解。
这个甘平也真是好命。明明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竟然还能得到临越真君这样的修士扶养。若换了他们岂不快哉?罢了,盼不来的。
不过在甘平角度却不是这样想。他觉得十分烦心,自小以来他的天生的火气就比别人盛,一点点小事可能都会激得他失控。长期失控的空虚感让他变得易爆易燥十分敏感,随即就把火气发泄到别的地方去。
也亏得他养在临越真君膝下,否则说不定早就被宗门里那群虎狼一样的师兄师姐给吞了。只是他的性子依旧十分惹人厌,多不得宗门长辈喜欢。
加之他的天分平平,多年修炼都滞后,这些年窜起不少下层出来的新起之秀,这让心高气傲的他怎么接受?
因而虽然在其他人看来他是万中无一引人羡艳的幸运人罢,但他因为自我情绪问题难以排解自我,过得很不如意。
这些年来他的心中积了不少怨气,对早逝的双亲,对师兄弟,对宗门,对临越真君,都感到十分不满。只是这些情绪真的很难排解出来,因为临越真君也的确待他不错,况且他再蠢也很识时务,不会做出这么蠢地事情。
只是有时候小情绪难免过不去,只能合理控制这些怒气适当分批表露于人前。这样临越真君也不曾发现他情绪的异常之处,只以为他又是暴躁了,依着过去的法子哄了哄。
这次被一个黄毛小子碰到,那些人说不定背后怎么笑话他了…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伸出手一把掐住对方的脖颈甩甩扔飞。只是情况不允许,临越真君不许,这样的大众场合让甘平难以忍受。
他觉得自己忍得太辛苦了。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他后退?那些人为什么总要逼他?为什么这么虚伪?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嗡叫,让他快要疯了。不,也许该说他早就疯了,如今只是个披着人皮的野兽罢了。
在临越真君背过身的瞬间,眼眸闪过无尽的漠然和审视,这个目光估计是对这临越真君的。
“呵,有趣,那个弟子给本座打听一下,找个时间把他引出来。”孙英兴致盎然道。
那个弟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出这种要求,但他没有问,点了点头。显然已经十分习惯听从他的吩咐了。
这位魔君性情古怪,行事也极是狠辣,在幽泉门鲜少有人愿意开罪他,生怕会被暗地里玩死。不,被当场抽死也有可能。那弟子心中暗暗叫苦。
魔门就是这样的规矩,强者为尊,他们并不介意自家弟子有杀性,甚至安排培养弟子的杀性。若是上头有人觉得他们不适宜生存的,分分钟会剥夺他的生命。
圣虚魔君今日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