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有?那归一门弟子说得不会是真的捌?”
“上边的人还没说话呢?一会儿看看他怎么说再下定论才好。况且就算是有磁场干扰又如何?顶多是证明对方使用这个符的时候这位元衡真君就在当场。这也当不得什么证据…”
持有这类想法的修士也不少,更多觉得是这弟子在攀咬元衡真君,事实上也的确这样没错。而且对方来之前显然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的。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现实打脸了。
看到元衡真君身上那块歪曲的磁场,甘平冷笑一声,没有直接指明,只转过头问那位作证的长老:“这位真君在上,不知元衡真君身上的磁场是否瞬移符的痕迹?”
对方沉默一阵良久才道:“元衡道友身上的磁场确有被扰乱的痕迹,但是某不能分清作用在其身上的是否为瞬移符。”
“只能知道…此干扰生成时间极短,就在这一两日的功夫。而且干扰源应当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呵,这几乎等同于实锤了。每个痕迹都嵌合得刚刚好,叫人躲避不开。
宁夏等人明显感觉到落到他们这边异样的目光多了不少,胆大包天地盘旋在元衡真君身侧。
更有些好事者,似是已经抓到什么把柄一般,以一种叫人极其不适的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身侧的元衡真君。眼中的嘲笑之意和看好戏的意味愈浓。
人就是这样,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不波及到他们身上的时候更乐意跟着大队一起踩上一脚。踩错了那是你倒霉,踩对了那是你罪有应得,他们永远是正义的一方。然而内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真问起他们也许什么都说不出罢。
显然策反众人,挑起他们的怀疑只是甘平的第一步,还有后招等着。
“这位归一门的小友,你这般说咱们也不能立刻就信了你。你这些证据最多能证明你你发动此符之时元衡真君也许就在附近,但也不能说明什么不是么?”
问话的是以为很面生的中年男子,宁夏之前随元衡真君赴宴的时候不曾见过,估计跟他们宗门也不怎么好。
这人说话看似公允,实则暗藏心机,话里话外都是陷阱,隐隐给元衡真君这飞来的罪行定了性。明明事情都没落定,他却说得像是元衡真君的确有做过这些事情一样,着实叫人恼火。
“弟子自然有别的证据,诸位此次也给在下做个证明。”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冷笑一声:“还得托诸位护一护弟子的性命安全,弟子怕不等我说完不定就被哪儿来的飞刀割断脖子…”意有所指的模样。
“自然。”那长老神色无波地道。
甘平在他一位师弟的帮扶下艰难地坐起来,薄被从他身上滑落,还算宽敞的思辨堂内的血腥味愈浓。在场的都是修士,五感的敏锐度远高于常人,自然都闻到了。这得流了多少血?
薄被滑下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发白,连呼吸都弱了几度,出现了几刻呼吸凝滞,让人不禁怀疑对方下一刻会不会就此断气。不过下一刻众人看清楚他的状况时皆尽骇然。
只见一条狰狞的伤口贯穿他整片腰腹部区域,绷带已经在动作间松垮下来,正好看到伤口边缘外翻露出血红色的肌理,触目惊心。原先白色的绷带已经被染得一片红,现在呈现一种历经氧化暗沉下来的深红色,观之不详。
甘平因此又重重地喘了几下,颇有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这并不是众人目前所关注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腰腹间那处大创伤吸引过去了。众人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修士需要盖着被子被一前一后抬进来,受了这样致命的伤,失血过度,一点点凉意对其来说都是一次致命的考验。
而对于修士来说,极少有皮肉伤是治不好的,这就是灵药灵材的奇妙之处。哪怕无法立刻治根,至少也能促进表面上的愈合。线下修真界也不缺外伤灵药。
但也不是什么伤都能用外伤灵药愈合。修真界也不乏特殊的灵力,特殊的功法能给人留下无法磨灭的损害。
如凤鸣城岳家的六阳诀,以极强劲的烈火属性著称,寻常修士被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击中,受伤的地方似是被灼烧得难以忍受,且常年难愈合。
又如归一门一冷僻的功法水火湮,为水火两种灵根专用的特殊功法,能将这两种冲突的属性糅合,达到一种极为特殊的效果。
据说练了这种功法的人,灵力比之单独的火灵力或是水灵力高不知多少倍。若是其附上武器击中对手,轻者会感到体内灵力冲突,重者甚至会走火入魔。不过这功法听说好像有极大的缺陷,当年修炼此诀的弟子都出了大问题,后来被他们上代掌门封存在藏书阁。世间只留下关于它的传说。
还有…元衡真君的钜木剑法。此为元衡真君的成名技之一,是他年少时行走修真界悟出来剑法,这些年的完善与修改,早已是今非昔比了。当年元衡真君提剑行走东南边陲各域,没少留下他的传说。
而这套钜木剑法更是在几个修真大事件中留下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