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虽然脸被遮住了,可宁夏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波动,以及因为剧烈波动被牵引过来的愤怒。
同族被这样当成猪狗对待,他又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宁夏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却不知道从何劝解。
无论说得多么好听,事实是,当人感到痛苦的时候,旁人是永远都无法替他分担。
宁夏也不想说那些看似安慰,实质上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来戳别人的伤口。
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地。悲伤也好,悲伤也罢,就这样静静地愈合,储蓄力量。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宁夏走到她身边,不经意隔开那些人,让重寰站在远离那些人的地方。掐了掐他的肩膀,示意他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番话起了作用。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不长眼的出言阻住,宁夏跟重寰就这样顺利地走到了大厅门口。
“下回有缘再见。还有,你的剑奴很不错。”
宁夏脚下的步子一顿,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一阵绷紧,散发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紧张感。
她垂眸,勾住少年的手臂,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了客栈。
“方大哥,她…”那领头的纨绔子还想说什么。
方启摆手,示意他不必多少了。
“她不会说的。”
“哦、哦,也对。她自己也有剑奴,难怪…”
“你还是想想待会怎么跟秦伯父解释你们喝酒闹事,胡乱泄密的事情吧。想来他这会应该已经得了消息了。”
“咦耶?!”
看着跟耗子似惊慌的秦哲,方启心下摇头。秦伯父这个独子,唉,不成器,可惜了秦家这么大的产业。
罢了,这也与他何关。世交家的孩子,照顾下就行了,何必替人家担心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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