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祁烬裹着浴袍光脚站在镜子前,手心里攥着一团酒精棉球,擦拭着脸上的伤口。
“嘶!!”
清凉的酒精接触到伤口,火辣辣的痛感袭来,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消完毒后他双手撑在洗手台前,透过镜子望着左脸下颌处狭长的划痕,皱了皱眉头:“…还好我躲得快,差点就破相了,不过…啧,这更帅是怎么回事?”
他望着镜子里的伤痕万分自恋,随即拿起创口贴对着镜子贴了起来,嘴里吧啦个不停:“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限用脚踹,不打不骂不相爱!”
最后一个字落下,创口贴完美地覆在了伤口上,指腹在边缘按了按,他顶了顶左下颌,晃神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才靳司琰在卧室里的画面。
说起来有点可怜,他俩住在一起半年,他方才还是第一次见到靳司琰没穿衣服的模样。
“宽肩窄腰…人鱼线…身材竟然比我这个alpha还好…”他低声嘟囔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浴袍下的肌肉,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不行…我得锻炼锻炼,好歹也是 s 级 alpha,身材比oga 还差未免有点不像话…”
他开始盘算起健身来,但没多久,他想法逐渐走偏,脑海里的画面飘到一万八千里之外,开始幻想起自己练到八块腹肌和人鱼线之后靳司琰趴在他身上犯花痴的模样。
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唇角的笑便越来越大,随着“噗哧”一声,他直接笑了出来。
笑声回荡在浴室里,甚至还有回音。
祁烬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上的表情,顿时收敛神色。
“好傻…呆逼…”
他毫不留情地吐槽完,抬手在脸上轻拍了几下,拿起毛巾擦了擦后脑勺湿漉的发尾,在镜子前再三确认自己形象无误后转身离开。
凌晨四点,再过两小时便是天亮。
床头的小夜灯发出昏黄色的光,柔和地打在了靳司琰束拢的银发上,晕起一层光晕,他双眸微闭,俨然入睡。
祁烬一出浴室便放慢了动作,踩着极轻的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生怕将人吵醒。
掀被上床,他坐在床头呼了一口气,垂眸望向侧躺着的男人,视线落在黑色的束缚器上,准确来说,是落在束缚器下的腺体上。
昏黄的光线打在他侧脸,凸起的喉咙上下滚动,他俯身凑到了男人的后颈处。
睡衣紧贴着男人的身躯,至于为什么会紧,自然是因为这睡衣是他的,为什么是他的呢?自然是他强制逼迫人家穿的。
想当初他俩还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s级alpha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oga?
他当时用着最柔和的语气和最强硬的态度甩了三个选项:“穿,不穿,裸睡。”
于是,靳司琰“十分痛快”地选择了第一个,老老实实地穿上了他的睡衣。
其实说实在地,要不是靳司琰比他要高那么一丢丢,塞不下自己的衣服,别说睡衣,什么衣服都得穿他的!
这事要是传到易燃几人耳里,他肯定会万分荣幸地得到四个字:“臭不要脸。”
但他肯定会平淡且慵懒地回四个字:“少管闲事。”
alpha凑在男人后颈处,望着靳司琰的后领口,脑海里回忆起方才见到的画面。
虽说靳司琰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套上了睡衣,抄起东西砸了他一脸,但他还是清楚地看见了靳司琰腺体下方三公分处有半块手掌大小的纹身。
至于纹身的模样…他还没来得及看就率先出了血…不过现在看也不迟。
祁烬抿了抿嘴,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抬起了手,修长的指尖搭在了衣领上,心跳加速,呼吸也重了起来。
看个背而已,又没做什么?心虚什么?
颤抖的手顿时平稳,指节使力,他毫不犹豫地将衣领扒了下来。
“…嗯?”
扒下来的那一瞬,疑惑且惊讶的语气助词在寂静的卧室里响起。
祁烬眼神呆愣,又往下扒了扒,脸上的神色愈发地难以置信:“…怎么什么都没有?”
他看着靳司琰纹理紧实的宽肩,捏住衣角,不死心地将整个后背的衣服掀了起来:“怎么回事…不可能…”
为方便查看,祁烬躺在床上,脸直冲着男人的背,双手齐齐上阵,仿佛见鬼了一般地扒拉着衣服,丝毫没注意到靳司琰的呼吸由匀速转成了变速。
“不对…明明看见有的…不可能…难不成真看花眼了…”
“花眼?你想瞎眼吗?”
冰冷淡凉的嗓音灌入耳膜,扒拉衣领的手顿时一僵。
完了…吵醒了…
“那…那个我说梦话呢…”祁烬将衣服放下,心虚且慌张地拍了拍皱了的地方:“时候不早了…睡吧…咱们都睡…”
“睡?你还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