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衣领微敞,几滴淡褐色的酒珠沿着他细长的手指滑落,滴在玻璃碎片上。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他额前的头发散乱着,幽深的瞳孔泛着点点猩红,语气冰冷无比:“管好你的嘴!”
“哎呦卧槽!”
易燃本就压着怒意,此刻直接被祁烬这话刺激地炸了毛。
怀里的oga被他推开,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玻璃碎片顿时扎进手肘,鲜血直流。
包厢内灯光本就昏暗,又加上音乐声震耳,根本就没人注意他的状况。
而始作俑者易燃此刻面容阴沉,右手握拳直直地朝祁烬的脸挥去。
“老子今天打死你得了!”
“易燃!”
韩昀神色一变,迅速抬手抓住了易燃的手腕。他眉头微皱,语气不满:“好端端的动什么手?”
“什么好端端的?你没听见他刚刚怎么跟我说话的?今天不打死他老子就跟他姓——”
下一秒,一声短促的讥笑响起。
“这是你说的。”
祁烬喝了不少酒,酒精不断地刺激着骨子里的好战因子,让他情绪异常兴奋。
他把额前的头发撩至脑后,露出锋致冷冽的眉眼,狭长黑眸隐隐透着桀骜与不屑:“你今天没打死我,你跟老子姓。”
“你他妈喝点猫尿就皮痒了是吧?!”一贯斯文的韩昀爆起了粗口。
“韩昀你听见了没有?!”
易燃气得浑身发抖,颤抖地指着祁烬:“我就说了那 oga 几句不好,你看看他这副要跟我决一死战的样子!他根本没把我当兄弟!”
“对,没错。”祁烬毫不反驳,轻轻地点头,双手一摊:“我就是没把你当兄弟。”
他们俩认识这么多年,自是知道什么话直戳对方心口,此刻这话直接让易燃炸了毛。
他情绪激动,颤抖地指着祁烬:“薄情寡义的死舔狗!活该那个oga不喜欢你!”
祁烬吸了口气,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好意思说我薄情寡义?”
他眉间透着戾气,语气却倦懒,甚至含了几分笑意:“再说了,我是舔狗又如何?我想舔的人起码在我身边,而你,尊贵的易少,你想舔的人都——”
“够了!”
眼见祁烬要刹不住车,韩昀终于忍不住了。
两个智障嘴皮斗殴怎么解决?打一顿就老实了!!!
他一把扯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往桌上一扔,轻挽衣袖,在祁烬再度开口前毫不留情地甩了一拳过去,直接将人打倒在了沙发上。
目睹一切的易燃神色一喜,得意的话刚准备说出口便只见韩昀面无表情地转身,一记重拳毫不犹豫地砸在了他腹部。
主打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两人纷纷陷进沙发里,虽不见痛苦之色,但紧皱的眉头却是代表了他们此刻的情绪状态。
韩昀站在灯光下,身形顷长挺立,领口敞开大半,原先矜持自律的形象荡然无存。
他偏头望向呆愣的众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都出去。”
顷刻间,宽敞的包厢内只剩下三个人。
祁烬和易燃分别坐在两侧,中间隔着韩昀,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咔嚓。”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韩昀将打火机往桌上一扔,修长的指骨夹了根烟,没戴眼镜的他五官深邃精致,在缭绕的烟雾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感。
“你们俩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话音落下,只听“啪”地一声响。
易燃将一封黑色信件重重地摔在桌上。
他冷冷地看了眼祁烬,语气冰冷刺骨:“你看看他干了什么好事!”
黑色信封上,“举报信”三个大字明晃晃地映入眼帘。
韩昀按灭烟头拿过信封,抽出信纸,纸上寥寥几句话映入眼帘,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
“真是好样的!”韩昀偏头望着祁烬,冷峻的五官染上一抹怒意:“给oga戴腺体束缚器,真行啊!祁烬!”
上世纪末,某群喜欢残缺美的alpha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发明了腺体束缚器。
只要注入alpha 的信息素,然后将其套在oga 腺体上,这oga浑身上下都会沾满alpha的信息素。
等到束缚器里的信息素耗尽,oga便会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为了让alpha续上信息素,他们会听从alpha任何指示,永远地成为alpha的玩物。
这东西一出现,不知多少残缺 oga 被玩死,直到abo 联盟成立,将那群alpha处决,同时捣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