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言不栩颇为牙疼,“你又懂什么了?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蔚司蔻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但是表情上却俨然一副看乐子的架势,言不栩一口气道:“封鸢有一个同事叫顾苏白,他遇到白夜信徒那天晚上就是和顾苏白在一块,我有理由怀疑白夜信徒的出现和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有关。而且顾苏白的天赋和时间操纵有关,他周围环境的时空度规会受到这种力量的影响,我怀疑他是个灵感觉醒者,你有空带他去你们局里测试一下。”
“时间操纵的灵感能力……不常见。”蔚司蔻点头,“等我出去了我会联系他的。”
她说完,抱起手臂,再次露出揶揄的笑容:“但这也不能解释你——”
言不栩抬起手按在另一手腕的手表上,似笑非笑:“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没必要哈,”蔚司蔻干巴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真没必要。”
言不栩“嗯”了一声:“我知道。”
蔚司蔻咳嗽了两声,光速转移话题:“这么说你觉得封鸢可疑——不是,我们不说这个,可是我之前查过,他是最近才进入无限游戏的……啊说了不说他。”
两次转移话题失败,蔚司蔻见言不栩的手指已经从手表上挪开了,心中默默舒了一口气,道:“那你盯着点顾苏白,要是他的能力出现失控情况就通知我……算了,你自己也处理的了,等我回去给你申请一笔补贴。”
“不用,”言不栩漫不经心,“说好了帮忙就帮到底,不用另外付钱。”
蔚司蔻大度摆手:“没事,反正不是我的钱。”
言不栩:“……”
“不过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蔚司蔻忧心忡忡地道,“我忽然失踪了,不知道老陈还记不记得‘帷幕’这回事,等我们下一约定周期去游戏里,要是阿蕴不肯帮忙怎么办?”
“你还真是和封鸢一样,”言不栩无语道,“三句话不离你的工作。”
蔚司蔻沉默了一秒钟,还是没忍住,冒着生命危险开口:“你真是三句话不离封——那个谁。”
言不栩:“你是不会读这个名字的发音吗?”
“那倒也不是,”蔚司蔻耿直地看着他,“但我更怕你恼羞成怒杀我灭口。”
“……”
“好好好,这次真的不开玩笑了,说正事。”蔚司蔻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目光下落,“这袋废铁怎么办?”
她想了想,道:“先暂时留着吧,本来应该送回局里去检查,但现在……”
蔚司长发出了今天第三次叹息:“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不会一直困死在这里的,”言不栩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蔚司蔻,“你在被‘传送’到这里之前,除了在使用‘全知视角’,还有其他情况吗?”
“其他情况……没有。”蔚司蔻沉吟道,“但当时,我因为看到了十三年前的大爆炸而有些意识动摇,然后就
感觉到,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她看向言不栩,让自己尽量看起来靠谱:“我感觉有人拍了我一巴掌,然后我即将要坠落的意识就回来了,然后我面前的空间就破碎了。”
言不栩果然露出了颇为无语的表情:“如果不是你感官失常,这个笑话仅次于我上次猜测有人在意识海钓鱼。”
蔚司蔻唏嘘:“原来你知道自己在说笑话啊……有人在意识海钓鱼,哈哈哈,这是什么暗面笑话。”
“哦对了,”她接着刚才的话补充,“我在传送中途好像看到了别的东西,只有一瞬间,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我好像看到了一片灰色的……海?”
言不栩愣了一下,随即微哂:“果然是幻觉,海洋只存在于收藏室的历史资料之中,这世上哪来真正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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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下午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封鸢就开始东摸西摸,适逢顾苏白开会回来,摊在椅子上好像一具尸体,而小诗虽然盯着电脑,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电脑上打开的那个审批页面,已经足足停留了五分钟,而她的眼神看似聚精会神实则早已呆滞地盯着同一行字,那一行字估计都快被她盯社恐了。
梁总路过时看到自己手底的三员大将,忍不住痛骂:“鱼都被你们摸死了!”
封鸢最先开口:“不能吧。”
小诗回过神来,鼠标动了动,纡尊降贵给等待多时的审批点了“通过”,而顾苏白保持着尸体的姿势,翻着三白眼从头顶去看身后的梁总:“老板,下班去喝一杯吗?”
梁总继续痛骂:“上班时间引诱领导出去喝酒,扣绩效,统统扣绩效!”
顾苏白有恃无恐:“您是不是忘了,俺们没绩效,俺们是拿死工资的嘞。”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以为是在集团战投中心那会……”
眼见着梁总又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