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
外面传来霍庭寒着急的声音。
宁暖反手把门锁上,不让霍庭寒进来。
他是一个非常警惕的人,只要有一点异样都能察觉出问题。
她不会让霍庭寒知道她怀孕的事情,知道了只会徒增麻烦。
宁暖对着洗手池开始干呕,最近胃口不好,白天什么都没有吃,也吃不下。
能吐出来的只有清水。
呕吐非常伤害食管,她现在食管里面烧得慌,喉咙里面火辣辣地疼。
“开门。”
霍庭寒敲门,声音很冷,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宁暖开了水龙头的水,洗了一把脸,把门打开了。
她看着站在门口的霍庭寒,冷淡地看向了他,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看到她跟没事人一样,霍庭寒并不信她,他握住了宁暖的手腕,“怎么回事?”
哪里不舒服?
“生理期到了,很容易上吐下泻。”
宁暖随口扯了一个借口。
“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霍庭寒以前就知道宁暖每次来生理期,她都会上吐下泻,身体状态非常糟糕。
他握住了宁暖的手腕,带着她走到了床边。
她不喜欢他的触碰,想要避开,但是霍庭寒却没有给她机会,冷厉地说:“生病了就听话点。”
身体不舒服,宁暖也不想跟他争执,她现在担心的是霍庭寒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看到她温顺了些,霍庭寒的态度才温和了一些。
他打开了保温杯,里面的水已经凉了。
只能出去接水。
看到霍庭寒出去,宁暖的心思很乱,她现在很担心霍庭寒知道她的怀孕的事情。
思绪翻转,霍庭寒回来,他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手上还多了一袋暖宫贴。
他把热水端到了宁暖的面前,宁暖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霍庭寒捏住了她的腿,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腿,被他拽住,“听话。”
他的语气像是哄小孩子。
除了在床上,深情的时候,他会亲昵地在她的耳边喊一声“乖”,下了床,穿上了衣服,他就会恢复到令人崩溃的冷漠。
许久不曾听到他这么温柔地跟她说话,宁暖听得毛孔都打开了,汗毛直立。
他轻柔地脱掉了她脚上的袜子,把她的脚放进了热水中。
温度刚刚好,是宁暖喜欢的温度。
平时她泡脚的时候,霍庭寒会在旁边看着,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更不会主动为她递上毛巾或者鞋袜,这还是第一次被他伺候。
“水温怎么样?”他低声问了一句。
不习惯霍庭寒低顺的样子,宁暖看到他半蹲在地上,手捏着她的脚踝给她洗脚,慢慢地试探着水温,生怕里面的水温度太高,烫伤了她的腿。
水温刚好合适,但是她却不想让霍庭寒如意,“也就那样,伺候人的活儿向来不是你霍庭寒该干的。”
霍庭寒抬头,看到她的脸色无异,冷嗤了一声,“我看你挺享受。”
明明挺享受,还摆出一张臭脸给他看。
她真的是越发得寸进尺了,知道怎么拿捏他的软肋。
“我看你伺候女人的时候也挺享受,平时没少伺候秦欢。”
宁暖出声呛他。
在打嘴仗上面,霍庭寒现在很少赢过宁暖,突然也觉得没有必要那么在意输赢。
大张嘴上面就算赢了宁暖还是必须在他的身边,她还是离不开他。
他赢了,也没有从宁暖那儿拿到什么好处。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宁暖现在的说话方式。
“没有伺候过别的女人,只这么伺候过你。”
霍庭寒给她洗着脚,洗得差不多了,他拿了放在旁边的毛巾过来给她擦拭脚上水珠,“宁暖,从始至终,只有你。”
只有她得到这样的待遇,就算是秦欢,他也没有放下面子去给她洗脚。
伺候女人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宁暖根本不信,他对秦欢那么温柔,对她做过的,没有做过的,霍庭寒早就对秦欢做完了。
收拾好了,霍庭寒回来,回到了正题,“你这次住院,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宁暖担心他去问医生,到时候医生说漏嘴了,所以随便扯了一个病,“生理期到了,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情绪激动,就晕倒了。”
听到她好言好语的解释,霍庭寒很满意她现在的态度。
嗯,温顺了许多。
这么听话乖巧,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也让他觉得熟悉,好像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她永远充满了活力。
嘴硬,但是又容易服软,时常冲着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