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差点被江疏童的脑回路给气笑了。
她一脸无辜的开口,“江小姐何出此言啊?你说我陷害你,难不成刚才是我逼着你拿杯子砸我的么?”
江疏童一张俏脸气的发青,她咬紧牙根,“你故意挑衅,刺激我让我说出那些气话,你还敢狡辩?”
姜乔更不解了,“气话?江小姐的意思是,你说自己假装失忆是气话,还是那句‘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是气话?”
“你……”江疏童又气又急,面对姜乔的伶牙俐齿,她一瞬间脑袋空白,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击。
姜乔看着她气的快要撅过去的样子,知道差不多了。
否则,她再两眼一翻装晕,这个黑锅保不齐还得自己背。
姜乔转身走到了门口,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封凛一眼,“封总,我想您应该有很多话要跟江小姐说吧,我就不打扰了。”
扔下这话,她就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
病房门口,封凛沉沉的吐了一口气,走到了江疏童的床边。
沉默了几秒,才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直到这一刻,江疏童还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毕竟,当年封凛明知道她在跟战墨沉交往,还一意孤行追到国外,对她嘘寒问暖。
两人接吻之后,她也曾经说过,她心里还有战墨沉。
那个时候,封凛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他愿意等。
正是因为这句话,让江疏童在这段感情里,一直占据高地。
她觉得不管她怎么做,封凛都会对她死心塌地。
所以,即便现在被封凛当众抓包说了那样不堪的话,她依旧没有动过要解释和认错的念头。
反而秀眉一蹙,冷冷的冲着封凛发难,“你想要我跟你说什么?你这副样子,明显就是信了姜乔的挑拨。既然你都信了,我说再多也不过就是白费口舌罢了。”
封凛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痛击。
他咬牙,“童童?”
江疏童本来就在姜乔那儿受了气,这会儿见封凛跟她说话竟敢带着质问的语气,顿时也来了脾气,“封凛,从我清醒的那一刻开始,我的态度就很清楚了。是你自己非要死皮赖脸的缠着我的,封氏集团的那些资源,也是你主动求着我收下的。当年我出国进修,你追到法国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心里还有阿沉,你也说过愿意等。既然如此,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呢?要是你觉得对我好一点,就必须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回报的话,我只能说,抱歉,我不是姜乔那种靠出卖身体达成目的的女人,我做不到!”
一番话,绝情而冷漠,把封凛这些年的付出直接贬的一文不值。
封氏集团是北城仅次于战氏集团的第二大家族。
作为封氏集团的接班人,封凛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若不是因为倾心江疏童,上杆子倒贴他的女人数不胜数。
对于封凛的执着,封家父母不理解但接受。
封凛看着江疏童,说出来的话几乎痛心疾首,“可,你是我的未婚妻啊。难不成作为你的未婚夫,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三年前,江疏童中枪一个月前,她答应了封凛的求婚。
从那个时候开始,封凛默认江疏童心中已经将战墨沉放下了。
可现在,她却说了这种话。
江疏童烦不胜烦,“姜乔一挑拨,你就敢质问我。那这个未婚妻,不当也罢。”
封凛瞳孔震了震,“你要跟我取消婚约?”
江疏童正在气头上,立刻回应,“没错。”
“封总,您怎么在这里啊?”
拎着水果的秦韵韵早到了一会,本来她是想要给封凛和江疏童制造二人独处的机会的。
可谁知道,越听越不对劲。
怎么两个人话赶话的,竟然说到了要取消婚约上来了?
今天,战墨沉护着姜乔,还对江疏童说了重话,若是江疏童再跟封凛翻脸的话,那就真的是没有倚靠了啊!
所以,秦韵韵情急之下,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她匆匆的将水果放下,然后走到封凛的身边,“封总,您可千万别听童童瞎说。她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太好,医生刚过来的时候,也说可能是昏迷三年的后遗症,导致她记忆有些错乱,根本就不存在假装失忆这一说。童童性子傲娇,平日你对她那样的好,今天突然质疑她,她一下子生气才会口不择言,这些话都是气话,你可千万别当了真啊!毕竟你们那么多年感情了,要是当真因为这点小事就散了,多可惜啊!”
一边说着,秦韵韵还不停冲着江疏童眨眼。
江疏童这会儿好像也冷静了下来。
不过,她在封凛面前一向傲娇,让她服软,自是不可能。
于是,她便冷着脸,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