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他夫人果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安乐侯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家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开口。
侯夫人也不着急,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也并不觉得自己如今这么想到底有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乐侯这才回过神来,他脸色不怎么好看,这会儿对自家夫人没了先前那种好好哄着的态度。
这会儿态度甚是淡漠,“此事行不通。”
“有何行不通?”
“琴儿压根就没想过会嫁入叶家,夫人这般想从根本上就不对,这些年我们想过多少办法都不能让安乐侯府和叶家解除婚约,现如今在北疆王妃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解决的事情,你怎么能想亲手再将琴儿推进叶家?”
“怎么不能想,她三番两次违背我们的意愿非要去见叶二,这是为何?侯爷你就没想过肖琴或许自己就愿意嫁给叶二呢?”
“......”
还不等安乐侯说什么,就又听侯夫人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不愿意跟着姜尚书那儿子,而叶二又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要权势有权势,要地位有地位,万一她自己就愿
意嫁呢?”
“夫人你...你怎么能这么想琴儿,她不是那等势利之人,你自己生的女儿你还不了解?”
侯夫人现在可不想这些,自从收到儿媳的书信后她就只想赶紧让儿子们回到京城,让孙儿们能回来接受京城夫子教导。
那些偏僻的地方能有什么好夫子?
她现在就是这般迫不及待,只要能让自己的儿子们回来,不管让她做什么都行。
再说了,她的两个儿子就是因为肖琴当年犯的事才会被皇帝给调离京。
现如今让她为她的两个哥哥作出补偿有何不可?
这不是应该的吗?
于是,侯夫人依旧一脸坚定,“侯爷可以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孙子们,但妾身不行,现在一想到我儿差点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就丢命,妾身就恨不得现在把他们都接回家来。”
“现在我们若是只将希望寄托在北疆王府身上,可侯爷您扪心自问,北疆王对那个位置有野心吗?他最后真的会坐上那个位置吗?”
“......”安乐侯一时无语,以他了解的北疆王,确实是对那个位置无感。
但他一直认为就算最后不是北疆王坐上那个位置,但只要是北
疆王替他们说话,无论那个位置上的是谁,应该都会给北疆王面子。
见他没有说话,侯夫人微微眯起眼,“其实侯爷你自己也很清楚,此事不早些解决,以如今天下的局面,我们又能确定到底会是谁走到最后?”
“此事一日不解决,变数就越大,既然现在就有办法,我们为何不赶紧用?难道要等叶二失宠,在皇帝面前没有话语权的时候再来后悔吗?”
安乐侯又何尝不知道越拖越难办,可现在的方法是要牺牲他女儿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要让他如何取舍?
他难道就不想日日能见到自己的儿子孙子吗?
他也想啊!
要知道他每每跟那几个老友下棋、品茶,他们现在儿孙满堂,膝下承欢,一个一个脸上的满足感、幸福感饶是他们在他面前有意克制,可始终都藏不住。
每每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不羡慕吗?
他不想让儿子孙子们早些回来吗?
他比谁都想。
尤其随着年纪的增长吗,这两年身子骨越发不如从前,他其实也怕啊。
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怕自己真出了什么事,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先不说旁人,恐
怕到了地下,他们肖家的老祖宗都得嘲笑他,忙活了一辈子,死后却是连个儿子都不在身边。
这跟绝后有什么区别?
侯夫人见自家侯爷的脸色有些松动,她微微挑了挑眉,继续乘胜追击,“侯爷,你实话跟妾身说说,若是我们两个儿子又一次感染了风寒,或者又出现什么小病小灾的,又一次被庸医给害了您会不会后悔?”
“或者不说我们儿子也不说儿媳,就说咱我们那些年纪还小的孙儿们,小孩子磕磕碰碰,一有个稍不留神就会受凉受风,他们比成人更容易感染风寒。”
“我们儿子身子骨也算是强的,可他这般一折腾都差点扛不过去,侯爷您想想,若是下一个感染风寒的人变成了我们的孙子呢?他们年纪这般小,侯爷敢保证他们真的能扛过去?”
“......”
自家夫人越是他就越心慌,也生出了不能再继续拖下去的感觉。
就在这时,侯夫人补了最为关键的几句,“侯爷,妾身是个妇人家,不是很懂朝堂之事,可妾身也知道这天下局面哪是那么容易定的?”
“短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