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虽然不愿意让韩云抱,但这时安雪棠听着韩云和凤鸣斗嘴,知道韩云极其想和孩子玩。
她到底还是不忍心看他失望,于是这会儿便笑着把安安抱了起来。
二话不说塞进了韩云的怀里。
韩云一下就高兴了,“嘿嘿,在下就知道...果然还是北疆王妃人好。”
“......”听到他夸自己的王妃,墨云景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这时忽然起身,走到安雪棠身边,把她拉到自己身旁。
凤鸣、韩云、安雪棠:“!”
至于吗?!
……
安雪棠等人在景棠苑里欢声笑语的,殊不知京城里的百姓们此刻却纷纷炸开了锅。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已经两个时辰了,我们家牛牛还是高烧不退,若是再烧下去,脑子...脑子怕是要烧傻了!”
一个妇人极其焦急的在床边哭嚎,浑身颤抖着。
她的嘴里不停说着话。
而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他双眼紧紧闭着,满脸通红,眉头还皱在一起,看起来极为不舒服。
这孩子已经高烧两个时辰了。
这两个时辰里,不管这家人用了什么法子,就是不能把这孩子的体温降下去。
若是其他人家,孩子高烧后
或许没那么大的反应,也不会像她们这么着急害怕。
可这家人太清楚孩子若持续高烧不退,会有什么后果了。
因为他们家就有一个傻儿子。
而她们这个傻儿子先前也是个正常孩子,就是因为有一次高烧不退,持续了几个时辰就导致脑子烧坏了,变成了傻子。
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眼下床上躺着的这孩子便是傻子的弟弟。
夫妇俩一共就这俩孩子,一个变傻了,若是一个再烧傻了,他们可如何是好?
因为太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被烧傻,妇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止也止不住。
屋子里坐了好几人,孩子的爷爷奶奶也是急的团团转。
可他们一点法子也没有。
这会儿站在床边默默抹眼泪,怀里还抱着那个傻大儿。
过了好一会儿,这家的男主人终于跑了回来。
他气喘吁吁,满脸失望。
听到动静时,屋里的人都朝他看了过去,但看到他孤身一人回来,妇人的哭声越来越大。
这时更是忍不住似的直接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还是没找到郎中?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大儿已经傻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还要再弄傻一个吗?”
妇人的
哭声极其撕心裂肺。
孩子的爷奶看向自己的儿子,老头子声音颤抖,“还...还是没有郎中愿意来?”
男人摇头,他的眼眶也是发红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儿出事,“爹娘对不起,今夜...今夜也不知怎的了,城里的郎中自顾不暇,儿子几乎把城里的医馆都跑了个遍,所有郎中家中的老人和孩子都在发着高烧。”
“据那些郎中所言,发了高烧的人都是同我们牛牛一般,无论用了什么法子,依旧是高烧不退。”
“不仅如此,儿子方才在城中走着一圈,也发现城中不少孩子都出现了我们牛牛这种情况,莫名其妙发起高烧。”
“我们牛牛情况还比他们好一些,至少没有上吐下泻,方才...方才儿子亲眼看到那些发了高烧的四五岁孩童又吐又泻的糟糕透了,那些郎中对此一点法子也没有。”
听到这话,这对老人双腿一软。
老爷子这时看了看床上的小孙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脸色一变,猛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快...快抱上牛牛,我们这就去求饶!”
他儿子不明所以,眉头皱紧,“爹,你在说什么?什么求饶?”
老爷子一脸懊恼,他这时忽然双膝跪
地,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
他这行为看得在场的人吓了一跳,身旁的老伴以及他的儿子立马冲过去,一左一右拦住他的手。
他老伴哭着,“老头,你这是做什么?牛牛现在变成这样已经够糟心的了,你又想做什么?”
他儿子也红了眼,“是啊爹,你这是做什么?”
老爷子瞬间就流下眼泪,满是悔恨,“怪爹...此事都怪爹!今日是爹被银子迷了眼,竟然听了那些人的话,去北疆王府门前闹,报应!一定是报应!”
老头子哭声,声音颤抖着,“牛牛变成这样,一定是报应!是爹的错,是爹惹来了祸事,害得牛牛变成如此模样,若是牛牛出了什么事,爹也不活了!若是牛牛好不了,爹就用这条命为牛牛陪葬。”
这番话说出来后,他身旁的老伴也瞬间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