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做到了!少侠没有食言!十更送上!
张翠山原本见他暴露了自己身份,心下还有些责怪,此时听岳晨这句话出口,却再忍不住心中激动,诸般委屈,齐齐涌上心头,两行热泪涌了出来。
岳晨打趣道:“我跟五哥相处时间短,诸位都是跟他时间长的,他原本也这般爱哭么!”
殷梨亭在他肩膀上狠拍一记:“五哥这是真情流露,你这小子懂什么!”
武当诸侠,尽皆都笑了。
张翠山这才收起愁苦,对着宋远桥倒头就拜:“大哥,小弟回来了!”
宋远桥虽是谦恭有礼之士,但是他们七人过往就如亲兄弟一样,十几年不见,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激荡,扶住张翠山的双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远桥在他们七人中年纪最大,如兄如父,感情又是不同。
拜过宋远桥,张翠山又与莫声谷见礼,他走时这七师弟还是个十岁出头的稚童,现在都长的如此雄健了,张翠山无言以对,拍着莫声谷的肩:“七弟,你……”
“你长个子了……”岳晨和殷梨亭齐声说道。
这玩笑一开,顿时又冲散了离别之情,众师兄弟携着手,来到后院的石桌坐下。
莫声谷对张翠山的依赖,更不下于殷梨亭,十几年不见的哥哥此时重又复见,直缠着张翠山将这十几年来的事由一一讲出。
那在兄长面前脱不去的童真样子,和他雄壮的身材,满脸的浓须一比,相映成趣。
其实师兄弟们哪个不关心他,都只侧耳聆听他这十几年来的,事由,当听到冰火岛半年白昼,半年黑夜,众皆惊了起来。
张翠山说道:“那地方东南西北也不大分得出来,太阳出来之处,也不能算是东方。”又说到海中冰山等等诸般奇事异物。
莫声谷和殷梨亭最是二十几岁青年心性,一听世上还有这奇妙地界,恨不得化作双翼,飞过去瞧瞧这才罢休。
张翠山足足说了两个时辰,这才说了个大概,众人又将矛头对准岳晨,现在众皆知道,岳晨就是这一年来把江湖搞的风云变色的杀神。
虽然他下山只一年,所得的故事精彩程度,比如也不亚于张翠山。
岳晨被他们逼不过了,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经历倒也简单,无外乎就是,到哪里,遇到什么奸淫掳掠的恶徒,杀了多少人。
他一边说,俞莲舟一边看着宋远桥,一边帮他估着人数。
倒得最后,宋远桥叹了口气:“虽然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可这……也未免太多了……”
估算下来,岳晨离山不到一年,足足杀了有四,五千人。
其余人也是不开口,人,他们不是没杀过,不过张三丰一向教导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岳晨手下这几千条人命,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饶是殷梨亭豁达一些:“哎,也别多想了,杀都杀了,还能怎么办?还好小弟稳占个理字,也不怕人家找上门来理论。”
俞莲舟也道:“只好如此,还好小弟只杀为恶之徒,妇孺没犯分毫,这倒是好的。”
岳晨却有句话再心里没有说,有人来寻仇?那不就是送分上门么?我还怕他们不来了呢!
岳晨的事情也说完了,莫声谷突然问道张翠山:“五哥,那三个镖客无礼,定要诬赖你杀了临安龙门镖局满门,你也涵养忒好,怎地不出来教训他们一顿?”
张翠山惨然长叹,道:“这中间的原委曲折,非一言可尽。我详告之后,还请众兄弟一同想个良策。”
殷梨亭却道:“五哥放心,龙门镖局护送三哥不当,害他一生残废,五哥就算真是杀了他一家,也是兄弟情深,急于一时义愤……”
俞莲舟喝道:“六弟!你胡说什么?!这话要叫师父听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殷梨亭被骂的不开口,却转向岳晨看了一眼,那意思,小师弟杀了那么多人都不打紧,我说一说都不行?
俞莲舟苦笑一声,这殷梨亭还是年轻,岳晨虽然杀人无算,却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占着个理,就算仇家找上门来,也没话说,更深一层的,这小师弟下山时已是绝顶高手初期,此时只怕更高,放眼天下,能制他的估计都找不出几个,谁敢跟他说个不字?
张翠山皱着眉头,沉思良久:“诸位兄弟,龙门镖局的人,我一个也没杀,我在外多年,一时也不敢忘了师父的教训,不敢忘了兄弟们的盛情。”
宋远桥等一听大喜,都舒了一口长气。他们虽决计不信张翠山会做这般狠毒惨事,但少林派众高僧既一口咬定是他所为,还说是亲眼目睹,而当三个总镖头上门问罪之时,他又不挺身而出,直斥其非,各人心中自不免稍有疑惑,这时听他这般说,无不放下一件大心事,均想:“这中间便有许多为难之处,但只要不是他杀的人,终能解说明白。”
可谁曾想到,张翠山转口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