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诧异的时候,葛平友就带着一帮人跑到了后院。
看见葛平友,还有他身后跟来的那些达官显贵,范贤知道自己得救了。
他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差点脚一软跪坐在地上。
葛平友看见这情况知道自己来对了。
他跑向范贤一边摸着范贤的头一边说,你这小子刚才喊什么救命我只听到你的声音,却看不到你的人,一直到处找你呢。
其实刚才范伯驹和族老会都摆了半天的龙门阵了葛平友怎么可能是找过来没找着人呢?
范贤知道八成葛平友过来看了一眼之后便回去把这些达官显贵都带来了
即使范伯驹在离经叛道,也不敢在这些高官面前做出弑子的行为
否则他以后就别想再在荆州混了。
葛平友想去拉范贤的胳膊,范伯驹那随从下意识的把范贤往后拽了一下,不让葛平友把他拉走
然而范伯驹瞪他一眼,让他放手。
这么多人看着,范伯驹不敢。
大家看范贤的嘴唇上还有血,地上也还躺着一具尸体,这小孩又像是受了惊吓的样子,满脸苍白,都不由猜测起是怎么回事儿。
哪怕是范伯驹这么不在乎名誉的人,面对这么多人,他也不得不顾虑。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
他惹不起的人,只要有一个人看他做的事儿不爽,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是难道今天就把范贤放了?!
范伯驹的心里犹豫再三,到了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今天不放是不行的,晚一天就晚一天吧。
现在范家已经没有能保护范贤的人了,看他又能怎么样?
范伯驹的手下很听命令,立刻放手,范贤跑向了葛平友。
他大难不死,惊魂未定,如果不是凭着意志力,都要晕过去了。
虽说族老会被几乎都被解散了,遣送往国外,以后整个范家没有能保护他的人了。
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这就很值得庆祝了。
至于能活多久,那就是明天的事情了,明天再考虑。
葛平友摸着范贤的头,把他藏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对范伯驹说:“范当家的,你这个儿子很聪明,我有意让他当我的徒弟,你看如何?”
在场的人一下子惊诧起来,葛平友连病人的不怎么收,千金难求他一眼青睐,怎么忽然同意要收范伯驹家的儿子当徒弟?
这可是多少人费劲了心机,想要求都求不来的啊!
妈的,这小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先是有族老会保护他,现在又有葛平友,
要杀他,怎么就这么难?!
范伯驹很不甘心,可是又没办法,许多人已经围了上来。
这些达官显贵,都是江湖外人,可他们掌握了无上的权柄,这个时候都围着范贤。
这些人本来就想要讨好葛平友,一直找不到门路,这个时候谁肯落后?
贵妇人们围着范贤又是抱又是摸的,范贤只听到大家叽叽喳喳的,都在围着他笑着说话,听不清是在说什么,可范贤清楚一点,就是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很快,范贤就不知道认了几个干妈和干爹了,他只顾着点头,也来不及分辨谁是谁。
这些人恨不得把自己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戴在范贤的身上。
“范当家的。”
范伯驹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抬起头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双手抱着胸口的葛平友。
这个葛平友,是京州的新贵。
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大家族势力,可他一个人就是一股势力。
京州不知道多少大官跪在他家门口求着他,得罪了他,那等于一口气得罪了整个京州的势力。
所以哪怕是京州最有地位的人,也要对葛平友客客气气的。
哪怕是范伯驹自己,也忍不住想讨好葛平友。
毕竟荣华富贵过眼云烟,要是真
得了要命的病,还得靠这位神仙来吊命。
范伯驹嘴角抽了一抽,挤出了一丝很难看的笑容。
“葛神医,今天有空大驾光临,真是难得。”
葛平友这样的人,他平时就是八抬大轿也请不过来。
“我们俩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你儿子这条命,我保了,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真想不到葛平友一点儿都不迂回,对着范伯驹开门见山,什么都说了出来。
他这么直接,倒是把想要演一演的范伯驹给弄得一懵,瞬间反应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范伯驹才冷静了下来。
“葛神医,你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我儿子得了什么顽疾。”
“行了,我没时间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