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步义休息了一会儿,已经回过劲儿来了,他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刘仕达没有做出要攻击的样子。
可柯步义很清楚,如果刘仕达真的要攻击他,那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他还不是大师兄的对手。
“你想杀我灭口?为了范贤?你这个叛徒!”
“我不知道他是范贤。”刘仕达道,“从江州我和范贤决裂之后,我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之后就和他没有过联系,你可以去查。”
的确,如果不是在魏文强家的巧合,刘仕达也不会知道范贤来了江州。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聂斩,可同样,他
也没有和范贤勾结。
糟糕的是,现在聂斩已经疑心他了。
“你少骗人了,刚才我已经看见了。你分明就是知道这个认识范贤,要不然按照你的脾气,你根本不会在现场这么多话。这种事你甚至不会亲自处理。今天局子里没有办事员,可你的身边跟着办事员,你可以把这些交给他们来处理。你就是因为知道那是范贤,所以才留下来亲自处理的!师兄,我太了解你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家都不是傻瓜,刘仕达也知道,再编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也很清楚聂斩,是绝对信
任柯步义的话的。
这些年来,师父变得非常多疑,之前对他深信不疑的,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总是三番两次地试探他。
只有对柯步义等血卫,聂斩才深信不疑。
“呵呵,没话可说了,现在你要怎么样?要杀了我么?不然,我一定会告诉师父的。”
刘仕达狠狠地咬了一下牙:“我是知道他是范贤,可他来京州干什么我一概不知。而且范贤和我没联系。这就要算我是背叛了?!”
“你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瞒着师父?”
刘仕达的眼神变得深沉。
摇了摇头他说:“你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了
。”
说着,他也拔出了随身的短刀。
只有除掉了柯步义,这个秘密才能保存,否则以师父对他的怀疑,一定会让人除掉他的。
可不管怎么说,柯步义是他的师弟!
刘仕达很纠结,又短刀收回了刀鞘。
柯步义虽说脸上没什么反应,但看着刘仕达的刀反复出鞘入鞘,心里就跟被一根弦钓着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师弟……”
“别叫我师弟,你这个叛徒!”
听到柯步义这么回答,刘仕达几乎瞬间失去了理智,眼眶通红,这件事绝不能传回到聂斩的耳朵里!
他刷地拔出了刀子,战气立刻裹着刀
子,像是一条盘游的青龙。
但这刀子,没刺下去,握着刀子的手上青筋凸起,可见他为了控制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第二回。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没刺下去。
柯步义像是捡回了一条命,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却一点儿也不领聂斩的情。
“聂斩,你不用假惺惺的,你杀了我,师父也会知道你是叛徒。你只是想放我走,然后来感化我,好让我不和师父说实话是么?你别做梦了。我这条命,这一辈子的价值,都是为了师父奉献,我是绝不可能被判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