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
范贤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扎着军师的心,钻进他的脑海里,刺痛着他的神经。
师兄,你怎么不来救我?
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师兄,你可以别去西疆么?
爸说,等他退位了,就把南山派交给你,我们一起在这里保护南山市的人民好么?
我们不需要那么多钱,我很好养的,可以少吃点,嘻嘻,我不嫌弃你。
师兄,你为什么要走?
西疆比南山市好么?
当一个地区的老大有那么重要么?那么多钱有那么重要么?我不需要啊。
师兄
,师兄……
“别说了!啊!你给我住嘴,不是这样的!”
他举着霜刃乱舞,头上的碎石和灯具不停地往下掉,卫军在后面担心地问。
“他怎么了?”
“军师,你十年前已经犯了错了,如果阿棠还活着,愿意看见你这样乱来么?!”
“住口!你给我死,你这禽兽,你给我死!是你害死了阿棠,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她在等你啊!”
他疯了似的,满脸的眼泪,眼睛像是野兽一样通红,拿到疤扭曲得狰狞。
砰砰砰——!
霜刃不停劈砍,这骇人的力
度,范贤根本就挡不住的,他也放弃了抵挡,在刀影之间穿梭躲闪。
军师的战气一会儿强,一会儿又弱,他已经濒临崩溃,过强的战气冲撞着他的意识,正在快速消耗他的体力。
忽然,范贤的脚底绊倒了一个东西,摔了个屁股蹲,他正要爬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刀子已经对着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一瞬间,他像是被泼了一碰冷水,浑身都凉透了,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儿了么?
”卫军,拿十年砍承重柱!“
千钧一发之际,卫军拔起十年,对这承重立柱狠狠地砍
了下来。
整个屋子剧烈颤动,不堪重负的屋顶向下塌陷,上千斤重的楼板照着范贤和军师的头上砸下来。
砰——!
军师急忙提起刀,把楼板一劈为二,与此同时,他也急忙后退闪避。
这上千斤的东西砸下来,谁都得死。
楼板轰然砸落,激起漫天的灰尘,军师激气气甲护住身体。
范贤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的腿被倒下来的柱子压住了,气甲根本不堪一击,很快就被碎石砸碎。
”快走!你挡不住的。“
看着卫军朝自己这边跑来,范贤急忙大吼。
他过来
,就是两个人一起死而已。
可卫军跟没听到一样,冲到范贤身边,用了吃奶的力气搬柱子。
”啊!给我起!“
碎石雨点一样砸落在两个人的头上,很快卫军和范贤都头破血流,柱子拉起了一点,范贤忙把腿抽了出来。
”走。“
两个人头也不回地朝窗口奔去,破窗而出的一瞬间,整个别墅不堪重负,朝中间塌陷,轰地一声,尘土漫天,遮天蔽日。
范贤趴在地上,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咳嗽了好一阵。
“你没事吧?”
他爬起来,踉踉跄跄过去,把卫军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