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军师,但是找到了两具尸体。”
范贤的太阳穴一跳,紧张地问:“是谁的?”
“普通人的。”刘仕达长叹一口气,“都是一巴掌打烂了心脏,从外面看好好的,里面的内脏全都被震碎了,只可能是军师干的。他已经疯了。”
范贤捏着拳头,心里憋着脏话。
普通人,也就是江州的老百姓,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人。
军师这不是逼范贤出来,他是真的疯了,邪修已经影响了他的心神,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这两
个人是因为你我死的。刘仕达,我们得把他抓回来。”
范贤一字一顿地说,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刘仕达难得弓着背,似乎是羞愧得不好意思抬头,过了一会儿,他痛苦地揉了一把脸。
“你想清楚了么?你这样出去,是送死。你真的要为江州做这么多?”
范贤冷笑,想嘲讽两句的。
在他刘仕达的心里,只有他会为了国家和老百姓付出一切,别人都是随时会背叛家国的畜生。
但范贤心里不痛快,懒得多说话,只说了走吧两个字,就起
身出门了。
看着月光下范贤的背影,刘仕达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追了出去。
江州,此时已经是深夜。
合欢乐的新年,万家灯火。
一辆面包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这其实是特别行动组的押送车。
范贤和刘仕达开着车,在江州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生。
不知道军师在哪里,要找军师也无从找起,只能寄希望于军师来找他了。
结果军师不知去哪儿了,就是不出现。
“妈的,又一条人命!他到底为什么不来找你?!”
挂了电话,刘
仕达也忍不住爆粗口了,本来的计划是范贤作为诱饵,把军师骗出来,可军师像是看透了他们的计划,一直不来找范贤。
“你把你的人都撤了,你也下车,别跟着我,我们用步话机联络。”范贤道。
军师很聪明,可不是南郑天那样的莽夫,就算他现在失控,依旧能察觉得到这是一个陷阱,当然不会轻易地跳进来。
“你疯了,那样你会死的!”刘仕达同意。
“你有更好的办法?还是让军师再杀一个无辜的人?”
范贤根本不给刘仕达思考的机
会,靠边停车,把刘仕达赶了下去。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他先把军师引出来,然后刘仕达的人立刻包围过来,无论如何,不能让军师逃走。
刘仕达下车后,范贤调转方向,往潜龙居开,回家把南郑天给他的十年拿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有把刀也好防身。
抽出十年,寒光四溢,这可真的是一把好刀。
“范贤。”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传来冰冷刺骨的声音,是军师!
范贤来不及回头,只能低头看地上的影子,影子已朝着他的后背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