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受重伤了,连一根头发都没掉!
“南山大师以霜刃十式重新约战,少年却连木刀都不用了,换了跟烧火棍,破了南山大师的霜刃十式。”
这些细节,范贤怎么会知道?这可连南郑天都不知道!
南郑天这时真的有点儿慌了,这小子,太邪门了。
他的鼻孔煽动,额头上的汗淌进了眼睛里,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你在哪儿偷听的这些?”军师也觉得不对劲,问。
他连师父为什么要隐退都不知道!
范贤置若罔闻,继续说:“大师败了以后,少年说,从此以后十年,大师不能再用兵刃。为的就是让他想清楚,这把霜刃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要连刀的作用都不知道,舍本逐末。现在看你拿着这把十年,看来你还是辜负了大师的托付。”
南郑天的瞳孔猛地放大,拼命睁着眼睛。
他为什么会说这番话,就在今年,师父忽然回到南山派,把
这把新打的“十年”交给他,说自己已经想清楚了刀的作用,以后不会再用刀了,将来那个少年如果回南山派,让南郑天把这把刀转交。
可是范贤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军师听得云里雾里的,只看见南郑天的脸色激红,恐惧,兴奋,愤怒和仇恨等等复杂的情绪在他的脸上翻腾。
“把刀拿起来。”
忽然,范贤厉声低喝,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南郑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似的,双手把刀举起来,立在鼻前。
范贤和他用同样的姿势举着刀,他终于开始认真点儿了!
“你连你师父的一成都没学到。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霜刃十式,什么是真正的霜刃!“
唰——!
砰砰砰砰!
话音刚落地,刀刃交接的声音同时响起,钢和钢摩擦发出的电光火花刺眼夺目。
而范贤说话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明明有百米远!
这速度太可怕了!
和
以往南郑天用刀的方式不同,和范贤交手,他几乎不需要用什么力气。
范贤根本不想和他角力,而是靠刁钻的刀术,如同水银泻地一样钻进他漏出的空门。
南郑天越打越有力,可是却越打越害怕!身上四处都是小伤口,虽然都不致命!
他仿佛是在上百个刀片的绞肉机内部,稍一不小心就可能变成肉泥。
而在刀光剑影之中,范贤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