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慕令仪大脑宕机,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她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说我想要杀你?”
太后也是一脸的不信,拧着眉头呵斥。
“宁远,你糊涂了不成,你既然已醒,又重伤未愈,那就先行歇息吧。”
“母后!你竟然不相信我!”
宁远尖锐的叫了起来,声音虽然虚弱,可依旧带着浓浓的不善。
太后很显然最近也被她的事情烦的不行,听到这话,声音都冷了下来。
“宁远,不要胡搅蛮缠。”
她声音里带着警告,明显是已经不想继续忍受宁远的脾气了。
慕令仪不想太后为了自己为难,当即开口。
“宁远公主,既然你说是我要杀你,那请问公主可有证据?”
“本公主难道还不能作为证据吗?”
宁远气呼呼的,竟然无视周围宫女的劝阻,慢慢站起身子来,指着慕令仪怒道。
“慕令仪,别装了!明明就是你嫉妒我和景质子有了一夜之欢,所以才派人来杀我,然后嫁祸给景质子,这样一来,你既可以摆脱自己的嫌疑,又可以解了心头之恨。”
宁远愤愤不平,慕令仪却只觉得自己的小脑都要萎缩了。
她在说什么?
一夜之欢?
和谁?
景云州?
“公主最近莫不是病糊涂了,所以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慕令仪语气虽然带着疑惑,可是眼神却逐渐变得冰冷。
太后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一个眼神过去,秦嬷嬷立马会意,直接把宫殿之内无关的人都带了出去。
宫门关闭,寝殿里面一片安静。
太后端坐上位,不怒自威。
“宁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景云州,是什么时候有的苟且?”
太后并没有直接定罪慕令仪,毕竟因为景云州跟别人有了关系就买凶杀人这种事情,当真还是太扯了。
现在太后最关心的是,宁远是否真的和景云州有了首尾。
只要一想到宁远竟然背着自己,做出如此不守妇道的事情,太后就觉得自己心中的火气不断上涨。
偏生宁远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竟然还顾作娇羞的立下头去,冲着景云州甩了一个媚眼,用娇媚的嗓音柔柔道。
“自然是前几天质子进宫的时候,我与质子在御花园相遇,月色朦胧之下,相谈甚欢,不小心多饮了几杯,所以就……”
剩下的话宁远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够猜到后续。
太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手指紧紧握成拳,锐利的目光朝着景云州射了过去。
“景质子,宁远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母后,难道儿臣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吗?母后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让人来查验,您看,女儿手上的守宫砂都不见了呢!”
不等景云州回答,宁远就抢先把话接了过去。
“母后,我知道您生气,可是现在木已成舟,说不定我肚子里面都已经怀了景质子的孩子,所以您就下令,让我们两个完婚吧。”
宁远说的理所当然,慕令仪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在突突的疼。
这人脑子真的没有毛病吧?
如此自说自话,该不会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脑子不好使了吧?
慕令仪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宁远是精神错乱了。
偏头看见景云州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公主,您到底是和谁有了一夜之欢,我管不着,可是景云州,我可以确定他和你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慕令仪侧身把景云州挡在身后,同样也把所有的目光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景云州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直格外的复杂,像是掺杂着某种莫名的情绪。
宁远听到慕令仪的话,脸上的娇羞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一张精致的小脸变得扭曲。
“慕令仪,我还没有找你问罪呢,你因为嫉妒我和景质子关系亲密,所以找人谋杀我,如今人证物证据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宁远张牙舞爪,慕令仪却是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过去。
“公主,你若是脑袋有什么问题的话,还是尽快找太医看看吧,总是这样胡思乱想,对你的身体来说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言外之意就是,赶紧找人看看你的脑子吧,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宁远虽然蠢笨,可是还不至于连这话都听不出来,一时间又陷入了癫狂之中。
“慕令仪!你这是以下犯上!本宫可是长公主!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