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妹妹,关键词为倔强清纯,整个人看上去都透露着一种极致的破碎感。
没错,经典强取豪夺文里的设定桥段,生病的妈,好赌的爸,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和太子爷是青梅竹马,两人间的情感因为掺杂了家族之间的一些爱恨情仇而藕断丝连难舍难分,来选秀营的时候江程璐已经单方面选择和太子爷一刀两断重新开始,但苦于签约的公司太过拉胯,只想拖他下水给几个同公司的后辈吸血,他在营内过得如履薄冰无比艰难,但凭着一张楚楚可怜足够吸引人的脸和暖心队长一拖三的虐粉剧本还是挣足了一部分热度。
经典桥段为被主角攻按在墙上步步紧逼后依旧倔强不屈地昂着头,眼泪从阴影处的眼角滑过:“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自己就可以做得很好。”
小说足足水了一百多万字,有八十多万字都在描述主角攻受间的分分合合拉拉扯扯,火葬场烧了又灭,得亏是青春选秀题材,要是放豪门都市背景的话,估计现在两个人的离婚证和结婚证加在一起都可以打扑克牌了。
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至于初喻,他在思考选秀营里究竟能不能打扑克牌。
“第十五个,初喻,初喻在哪里?”
摄影棚外,一个工作人员出来叫号,荆研趁机将初喻推了出来,大声喊道:“老师,在这里!”
登时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射了过来。
初喻一下子变成人群焦点中心,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脸上依旧酷酷地口罩配冷眼,长手长腿迈起步子来穿过众人往棚内走去,脚下生风的样子一度有些像还没被扒出来穿了十三厘米内增高的付寒松。
“酷哥哦。”旁观者小声地交头接耳。
“怎么出来录个vlog还戴口罩?我想看他的脸都看不清。”
“这个身材这个气质,大帅哥哇,待会儿录播应该要爆。”
“你们没听说过他吗?他身上黑料一堆呢。”
“啊真的假的?细说细说……”
“就是他之前在公司里……”
初喻就这么在一堆交头接耳的悄悄话中进了摄影棚,他耳朵其实很好,但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一遇到这种人群扎堆的情况就会自动切入省电模式,一动不动地往那一杵,双耳自动封闭,任各种声音从他耳边滑过,他压根听不见一句。
摄影棚内没有其他人,只有负责录制的编导通过远程对讲机隔着摄像头和他传话:“下面先进行自我介绍,介绍结束后再进行一段一分钟以内的才艺表演,指示灯亮起时就开始录制。”
初喻瞥了一眼面前暗下去的指示灯,慢吞吞地点了下头。
“滴滴——”橙红色的灯光迅速亮起,另一头的编导按下录制键,看着显示屏里的练习生对着镜头的方向鞠了个躬,面无表情地说道:“大家好,我是来自天星娱乐的初喻。”
门口的工作人员给他比了个口型和手势,示意他“活泼一点”。
初喻看见后茫然地眨了眨眼。
“好了,接下来可以进行才艺展示了。”编导看出来眼前的练习生应该是个不爱说话的,内向性子营里也不是没有,但话题度和看点跟那些开朗外向的比起来就少了很多,所以他也没有很上心,提示了一句后就等着人表演完后他好立刻切下一位。
“嗯,我要表演的是……”初喻深吸了一口气,想想还是卖个关子,免得后半句话太过于突兀,“我最擅长的乐器。”
“是什么呢?”编导耐心地接话问道。
“打退堂鼓。”
话音刚落,他在身边最靠近的一侧墙上咚咚敲了三下。
然后利落地鞠躬,道别:“我的表演结束了,谢谢大家。”
身形高挑模样出众的少年转身就走,背影决绝而坚定,毫无留恋之意,甚至透着一丝诡异的放松与开心。
“……”
整个录播室内都安静了,大概是从没见过这种操作。
“编导?”底下的剪辑师小心翼翼地请示上司,“这段……”
编导先是愣了愣,然后稍加思忖,大手一挥:“留着。”
“啊?不剪掉吗?”
编导代入了一下看视频的观众视角,觉得屏幕里这位练习生短促又不知死活的十秒钟整活才艺未尝不是一个笑点:“他都敢这么糊弄我们了,我们有什么不敢留的呢。”
从进棚到出棚,前后时间加起来花了半分钟不到,流程之迅速简直惊艳了在外等候的所有人。
“你结束了?这么快?”荆研看见他出来后,吃惊地问道。
初喻点点头,顺便在脑内和系统唠嗑:我刚刚好好笑啊。
系统正在为自家孩子远远超出自己预计的不省心程度而头疼,真就一点镜头和表现自己的机会都不想争取,听见他这个语气头疼症状更是加重了几分:“你还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