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这个贱人真的进了多味楼,我看她那姘头肯定在这里面。”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老太和李翠两人。
最近村里都在说沈如意天天早上坐牛车去县里,天快黑再回村里。
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这沈如意不是寡妇,但是相公不在家又分家独居的人总是村口的热议对象。
连着半个多月,村里人都看见了沈如意朝去暮回,就连周老太和李翠都连着蹲守了三天。
今个一早这两人天不亮就走路进城,就为了跟着看看沈如意到底和谁私会。
没想到,私会的地方居然在县里的大酒楼。
“阿娘,我们要进去么?我可没带银子。”
周老太哪不知道李翠的话,“进什么进?你有银子你进去。”
两人硬是从早晨等到了晌午,才看到沈如意站在大堂前的柜台处,看着她站在那里写写画画,店小二十分客气对她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这沈如意究竟在干什么?
八月的天,热起来那是一丝凉风都没有。
顶着烈日坐在酒楼斜对面小巷口上的茶摊上,李翠热的已经连续喝了几壶茶水,茶摊老板黑着脸已经不打算再给这两人继续上茶,毕竟一担水还要好几文钱。
“阿伯,找您打听个事。”
“茶水两文钱一壶。”
李翠看着摊主老伯一副不给钱不说的架势,忍着滴血的心从袋里抠抠搜搜掏出两文钱,那么一壶水哪就值两文钱。
收了钱,老伯顿时喜笑颜开,忍不住喜悦问道:“你打听啥事儿啊,这条街上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
“就对面酒楼,”李翠边指着边遮遮掩掩的问:“门口站在柜台前那个女生,阿伯知道么?”
还以为什么事呢,居然是对面酒楼,这可有得说了。
“她呀!这茶伯我可知道。”
说完像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样。
“她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比较好奇酒楼前堂里怎么有女子,后来啊”
“后来怎样?”李翠急忙问道。
“后来大家都被她给折服了”
“怎么就被她折服了,她靠什么折服大家?”
李翠简直是被茶伯这话给弄的稀里糊涂,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沈如意这个贱人在这里做什么,看了这么半天也没有看到她和哪个男人私会。
“你这妇人急什么,茶伯我这不是正说到关键点么?”
“呵呵,”李翠忍着怒意笑着说:“茶伯您说,她是怎样让大家折服?”
茶伯放下手中的水壶坐在桌上,慢慢道来:“据说这人名叫沈如意,是这多味楼的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李翠尖声问道,就连周老太都瞪大了双眼,像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你们也没想到吧!”茶伯像是有些得意一般炫耀这个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对,就是账房先生,这沈如意可是咱们云阳县第一个女账房先生,据说这沈娘子算账可以不用算盘便能把账单算的清清楚楚,每次算账又快又确切,店里的小二哥和客人都满意的不得了”
茶伯还在继续说,周老太耳朵里只有&39;沈如意是账房先生&39;这几个字,账房先生月银最少也有一两吧,一两银子可不少。
“账房先生的有月银吧?”李翠急忙问道。
茶伯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账房先生当然有月银,这多味楼可是咱们县里的大酒楼,这里面就连小二哥的月钱都比其他店的人高一些,还有逢年过节发放其他的物什。”
“阿娘。”李翠有些激动的喊着周老太。
“走,去多味楼。”
周老太起身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多味楼,“看看这不孝顺的人如何成为县里第一女账房先生。”
走了几步老太突然转身,跟着身后的李翠一脸不知道怎么了,只见周老太返回桌边拿起那壶茶水,“老二家的,快来喝掉这二文钱。”
茶伯:“”
“小二,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份过来,再来几碗白米饭。”
“客官,咱多味楼的招牌菜有芙蓉醉、酿肉等十道菜,您看”
不怪小二哥吞吞吐吐,实在是这两位的谈吐穿着不像是有银子来多味楼的。
“全部上上来,难道还害怕我们拿不出银子?”
小二哥不敢得罪客人,快速离开去准备。
李翠有些局促地扯了扯自己这一身衣服,低头小声问周老太,“阿娘,您不是说没银子么?怎么还点这么多招聘菜。”
周老太生平第一次来这样的大酒楼,表面镇定实则内心慌乱,但想起出门前老头子的话又拿出长辈气势,“有的吃你怎的还话多,你阿娘我做什么难道还要给你说。”
李翠被说也不恼,反正今天白吃一顿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