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承真的躲进小楼成一统。
自己做点饭菜,偶尔也会叫外卖,泰勒感觉闷的话,俩人戴上帽子下楼在社区里面转一圈。毕竟不是明星,不往人多的地方凑,基本上认不出来。
日子过得要比红山半岛那边轻松自在。
他是轻松了,饶老那边扛着很大压力。
媒体有关小盂鼎的炒作,还在继续。两尊鼎抵港后,被安置在港大冯平山图书馆,供那帮老教授研究,也会定时向学生、市民和媒体开放。
无论李承如何确信这两尊鼎的真实性,该有的重复鉴定,还是要做的。这几天,饶老呼朋引伴,招呼海内外一帮子老友,正在干二次鉴定的活。
如同李承所猜测的那样,小盂鼎基本上无人提出疑议,因为毕竟有当初的铭文拓印存留,拿着一一对比,相对更好确定,但“且兰夜郎鼎”引发相当大的争议。
首先,它究竟是不是鼎?
参与讨论的百分之八十专家,认为这是“三足镬”,或者叫做“铜镬鼎”!
镬是就是古时候煮肉的锅,曾侯乙墓曾经出土一尊高六十五公分的铜镬鼎。从下半部来看,两者确实有些近似,但是,曾侯乙墓的铜镬鼎没盖。
可这尊器物有嵌盖,这又怎么解释?
又有人认为,这是“青铜簋器”。
部分青铜簋确实带盖,也有三足,但是,簋器通常都会配环耳,眼前这尊却是两尊立耳。
这帮老头子,谁也不服谁,吵得不亦乐乎。
其次,铭文“丁巳”,什么意思?
内壁铭文“丁巳”两个字,很好认,几乎没有疑议。
众所周知,“丁巳”是天干地支的纪年之一,顺序为第54个。
那么,这里的“丁巳”是纪年吗?
要是纪年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中国的干支纪年法,正式确定于汉章帝元和二年,也就是公元85年,从此干支纪年固定下来,并一直延续至今未再混乱。
但是,这尊器物的铸造时间,大概在战国末期—秦—汉武帝,最迟不迟于汉武帝,因为在汉武帝时期,夜郎国彻底被灭。
可是,汉武帝崩于公元前八十七年,
干支纪年法还没影呢,在汉武帝时期,更多的是使用岁星纪年,即采用岁阳岁阴结合以纪年。
如果真的是纪年,那意味着,中国的干支纪年法,向前推溯好几百年。
很快又有人提出,这不是纪年,“丁巳”应该是当时部落首领的姓名。
又出现新问题——“丁巳”是谁?
是且兰部落首领,还是夜郎国的国主?这帮老头子各个博览群书,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位丁巳是何方大神。
这很正常,即便中国历史数千年延绵不绝,也不可能记录下每一位小君主的信息。没有记录,他们又从何得知?
因而,两尊器物摆在那里,相对而言,且兰夜郎鼎前面的专家教授更多。
所以,当媒体记者进去时发现这一幕,异常惊讶,不是说小盂鼎为国之重器,怎么都去围着那个矮胖墩争论不休?
专家们的争论,很快出现在媒体上,带动部分社会学者参与讨论,众说纷纭。
一时间,两尊鼎的热度,还在往上飙升!
这一热度,让李承旗下店铺,颇为受益。
北山堂火了,这几天销售额暴涨,这在李承的预计中,只是没想到,三人组的香江、弯弯还有新加坡等店铺的销量,也在直线上升,这算是意外之喜。
喧嚣的“双鼎”新闻,持续了一个多礼拜,李承和泰勒窝在万惠小区一个多礼拜。
很有意思的是,小盂鼎抵达香江之后,反而没那么多博物馆,给李承打电话劝捐或者报价购买,估计都在准备筹码。
没错,筹码,哦,或者说荣誉奖励。
捐赠,看似免费、公益、无偿,呵呵,很多筹码是外人无法得知的,非金钱性质的。譬如赌王的“爱国工商人士”称谓、香江很多知名人士身上挂着的各地方政府政商代表、亦或者某个博物馆的顾问等等。
李承太年轻,给他什么样的筹码合适,各方都很伤脑筋。
各家在暗自磋商时,意外地给李承几天轻松日子,能将大部分精力,投注到南非兰特市场。
自从11月17日,南非兰特遭受狙击,至今已过去两周,南非金融市场一片狼藉
。
刚刚与李宁通电话,他在电话中哈哈大笑,将约翰内斯堡比喻为一群大象玩耍过的西瓜地!
李承照例提醒李宁,随时注意背刺,欧美资本靠不住,与索罗斯合作同样如此,可以作为奥援但不足以性命相托。
李宁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他告诉李承,已经准备六十亿美元的风险池,大概率上不会出现被人“倒仓”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