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父子神色如常,依旧父慈子孝,李承并没有发现他们曾经争吵过一次。
李加成和郑佳醇在庄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直升机将他们俩送往夏延机场。两位老爷子和他们的随行团都留下来,准备在这里休假一周。
李承和泰勒,想着法陪着两位老爷子玩。
第一天,带着俩老,爬山、采摘、骑马、划船、钓鱼。
第二天,又拉着两位老爷子去了一趟科罗拉多矿业大学,参加泰勒的毕业典礼。金博明夫妇请两人前往樱桃山庄家中做客,顺便敲定三家合伙投资西洋参保健及药物公司。
这一天,李承的情绪有些低落。玛丽安娜将存身的花房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那位学妹,她早在六月初就拿走毕业证书,并没有参加学校组织的毕业典礼。
去向何方无迹可寻,再打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这位姑娘,如同李承生命中一道灿烂的流星,在与他产生美丽的交集之后,划身而过。
同时也是这一天的傍晚,李承与泰勒,还有金博明夫妇、金辰英夫妇、还有两老,前往丹佛公共学院,观看了一场耗时两个多小时的话剧《女店主》。
不知泰勒怎么考虑的,她要走了这个项目的投资权,会委派人负责投资谈判。
回到庄园的第三天,李承陪着二老前往瀑布小镇,体验原味印第安部落集市,顺便欣赏拉勒米大瀑布。下午又走了一趟拉玛小镇,看看李承弄的瓷窑。
马文涛和赶来的马朱明马伯瑞祖孙三代做东,当晚宴请了彤叔和四叔。
三天一过,第四天,四叔就有些待不住,他心底依旧在挂念着家中生意。
相比之下,彤叔就自在多了,拿着李承孝敬的钛合金高尔夫球杆,在月山牧场的草埔上,玩野高尔夫玩得不亦乐乎。李承又想辙,带着两老去杰克小镇的医院转了一圈。
医院有点小,四叔和彤叔打算捐款,被李承拦住。不是李承没钱扩充医院,而是这家医院所在州府,注定它
做不大,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到了第五天,四叔已经坐立难安,连带着彤叔也觉得有些无聊。
牧场确实不错,风景很美,可事实上也很冷清,偶尔住几天还不错,长时间……他们还真住不习惯。这两位又不像老师过来时还能看看书,他们两人都是操劳一辈子的命,在侠州能忙到飞起,哪有这样的清闲休假?
按四叔的话,“我就是那老牛的命,闲下来时差不多也就到了终点。”
彤叔终于还是给国泰航空打电话,嘱咐他们安排一架飞机,明天返回侠州。
见两老去意已决,李承也不好再劝。正如彤叔所言,来日方长嘛,以后每年来住上几天,带上老师,可以凑一桌麻将,三位老家伙专门磕你的钱。
主意已定,四叔和彤叔一行人开始收拾回程行李。
李承和泰勒又出门一趟,一直到下午才回来。两人采购了一皮卡的礼物,大多都是些不很值钱的小玩意,各色印第安银器和铜器,木雕、衣饰品、还有大大小小的欧珀,各种礼盒装好,贴上姓名,两家的老老小小都有份,连饶家的那份也捎上,反正他们是专机,有地方搁置。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现在侠州还有什么买不着吗?”见李承往大纸箱中一件件的塞礼盒,彤叔伸腿踢了踢,嗔怪道。
“一点小心意,难得这趟有专机,多带点,都是土特产。”李承嘻嘻一笑,等纸箱装满,拿过胶带将其封上。
这叫土特产?四叔笼着手,笑笑,“你和泰勒,不和我们一道回侠州?”
李承又将第二个纸箱展开,和吴伟往里面塞,听到这话,抬头笑笑,“不了,我和泰勒要回一趟纽约,艾尔玛基金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泰勒也打算陪她爸妈一段时间。”
彤叔点点头,“公司的事是正事。托尼斯他们三个人不错,不过不是那种天资纵横之辈,稳重有余,眼界不够,你小子胆气足,时不时要提点他们几句。”
哟,彤叔这眼光
,犀利啊,这才接触几天,看得挺通透的。
见李承扭头看过来的眼神古古怪怪的,彤叔伸手就给他脖子轻拍一下,“你小子,看人这方面,你还差得远呢。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你就明白,什么叫相由心生。”
无辜挨了一下,李承不说话了。
四叔则扭头看看泰勒,丫头正和金惠娜、罗德琳大婶她们一起,忙和着将一件件散装礼品,放入礼盒,再用丝带捆扎好,贴上写着姓名的便贴。
低声问了李承一句,“承仔,你和泰勒的婚事,准备什么时间办?”
李承愕然,抬头看看老爷子。
去年饶老八十大寿,泰勒正式登上台面,当时四叔很看不上,在李承面前都念叨过,也不知老饶怎么想的,怎么答应他定个闲国娘们?看她的娘家人,做事就不够大气……
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