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吃完早餐,就听见客厅中传来陈国和的声音,“阿承,成仔,老徐还要去艺术馆,要走,你们也来送送。”
老家伙这么着急离开?陈叔这是在提醒自己,邀请函还没给对方呢。
李承连忙放下手中的菜饼,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擦,起身出餐厅。
又传来徐政福的声音,“两位吃饭吧,有时间去观想艺术馆坐坐,喝杯茶!”
李承与李加成已经步入客厅。
李承笑道,“徐馆长这么着急走?”
徐政福分别与两人再度握握手,“我馆里有点事,下次去我那儿坐坐,我们再聊。”
李承注意到,他手中已经没有纸匣,那把壶估计被陈国和买下。别看它是高仿,可毕竟是名家仿制,而且壶本身质量并不差,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好的,我一定会去的,只是今天……您稍等。”
李承匆匆去茶室将准备好的邀请函拿出来,递给对方,“徐老,三人组公司组织的‘记忆印象,中海三十年代欧美艺术品展’,还请您拨冗出席!今天碰上,我和马丁就不登门送贴了!”
徐政福展开请柬,上面有自己的名字,笑着看了李承一眼,“好说,到时候我一定出席。”
送走徐政福后,几人回到餐室。
陈国和在两人对面坐下,看着两人吃饭,只是与蔡姨不同,陈国和盯着李承的时候更多一些。李承被他看得有点“心惊肉跳”,该不会想招自己做女婿吧?
还别说,陈国和真的有这份意思——他有两个女儿呢。
只是他的这个愿望,注定不可能实现,陈芝英的“刁蛮”,可不是李承的菜。
李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找话题问道,“陈叔,你买下那把翼盦壶了?”
陈国和搓着手笑笑,“嗯,老徐转给我了,东西还行吧?”
他没说多少钱,但想来
不会太贵,毕竟有李承这个识货之人在陈家做客。
“朱文钧先生的紫砂作品,存世量极少,值得收藏。”
“那就好,玩紫砂壶就要玩个稀缺。”陈国和随口应付着,继续想着心事。
他停顿了片刻,忽然又说道:“阿承,你在北市开店,要和同行打好交道。咱国人古话说得不错,和气生财,别和他人斗气。”
这话说得挺严肃的,让李承和李加成俩人一愣。
李承马上联想到徐政福,“您是说寒舍?”
“寒舍?”陈国和微微错愕,继而想到什么,当即笑了笑,“老徐早几年就不在寒舍干了,蔡辰洋把这摊子事,交给王家负责。老徐今天来这,是托我和你说一声,君坊艺术没有恶意,愿意和平共处。”
竟然是为君坊而来?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李承的预料,“徐馆长是君坊的股东?”
“具体多少人占股,我没去关注,只知道大股东是一个和国茶道师,武者小路千家出来的人,茶艺不错,我喝过两次,叫什么忘了……”说这话时,他微不可查地看了眼媳妇,山田合子妖孽般的人物,怎么会忘了?不敢在媳妇面前太张扬而已。
好在媳妇在忙着收拾东西,没在意这话,他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另外,国巨的小陈(陈太明)和观想的老徐,好像也有点股份。其他的……可能还有些利益股,不会太多,但很硬,你没必要和君坊对上。”
这条消息,算是李承今天登门的一大收获。
他朝陈国和拱拱手,笑道,“我一个外地人来北市做生意,没有主动得罪坐地虎的道理。陈叔,还麻烦您得空和徐馆长说一声,三人组公司以后愿意和君坊,携手合作,共同维系市场秩序。”
很快,李承又想起刚才陈国和话语中的另一条信息,紧接着问道,“陈
叔,您说的寒舍蔡辰洋,是来来饭店的蔡先生吗?你的……?”
陈国和笑着点点头,“没错,是阿芝和阿品的三舅。”
这条信息要比上一条更让李承吃惊。
来来饭店是剑州有名的本土酒店,大老板蔡辰洋,这个李承是知道的,李加成昨晚选出的六名代表,其中就有蔡辰洋,可他不知道蔡辰洋还是寒舍的老板。
华人爱藏财,很多投资外人是不知道的,就像李承的很多投资侠州许多熟人都不清楚。
想想自己和寒舍的“恩怨”,李承搓搓手,又问道,“那王艮和王定乾……?”
陈国和很敏感,马上猜到些什么,“哦,那是寒舍书屋,王艮是故宫古迹修缮处的专家,寒舍扩张时,他入了一股,儿子在寒舍书屋担任经理。怎么,你认识他?”
“嗐,有点小误会。”因为四叔的关系,对陈国和,李承印象不错,便没隐瞒,将自己在奥门和兴化两地,与王定乾的小冲突,简略说了一遍。
陈国和挥了挥手,没怎么在意,“没事,我稍后给小蔡打个电话,这点小误会,不影响。至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