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列斯身材壮硕,两米的身高让他如虎踞狼群般耀眼。
看见李承在挥手,他在等候行礼箱的转盘前大吼一声,“哦喔噢,威尔斯,泥嚎!”
原本就很扎眼,这一嗓子顿时把机场出站及迎接客人的目光,全招到他身上。
李承摇头苦笑,这个夯货!
可要是谁要把他当夯货,那人才真的是夯货。
与安格列斯和卡列尼娜轻轻拥抱后,李承引着两人往停车场方向去,“安格是第一次来丝国?”
“是第一次,不过,对丝国我可不陌生。”安格哈哈一笑。
李承笑笑,确实不陌生。
事实上,安格说的不是这一点,他身上毕竟流淌着乌里扬诺夫家族血脉。
当然,也只是感觉特别一些,让他为这个国家奉献些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庞大的国家机关,并没有关注到这位与列老大有一定血缘关系的国外友人悄悄来访。
“尼娜,希望你能喜欢上这里。”李承笑笑,又对卡列尼娜点点头。
“哦,对于能赚取利益的地方,一般来说,我都很喜欢!”卡列尼娜撩撩金发,很置入的话语,引来李承和安格列斯俩人的哈哈大笑。
安格列斯附上一句,“是啊,尼娜说得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半个小时后,安格列斯和卡列尼娜见到实物——游蛇瓷盘、金瓷花篮、冲锋者瓷偶。
两人都是行内人,对欧陆瓷器都有很深的研究。
安格列斯拿着放大镜,一点点查看瓷胎、釉色。
卡列尼娜更专业,直接拿出一台小型电子显微镜,同时还掏出一本厚厚的夕羡名瓷图录,翻到皇家瓷器这一页,对照着图录中的照片,对比瓦列里安的签名以及他所负责瓷器的风格。
对于这份图录,李承挺羡慕的,这是老牌二手公司
的底蕴所在,也是他们鉴定同类瓷器的“秘笈”,如果自己能拿到它,绝对对自己鉴定夕羡瓷器的水平有很大帮助。
像这种图录,每家拍卖公司或者老牌二手公司都有,越有实力的公司约详细,主要用于鉴定对比,有点类似于数据库。
三人组公司还欠火候,这项工作尚未展开,李承倒是想弄,可是有心无力啊。所以只能从每件经手货品留影像资料资料的基础做起,等几十年之后,也许能积累起庞大的分类数据库。
两人在鉴定的同时,还不停的用极北语交流,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对于这种卷舌头语言,李承一窍不通。
约莫二十分钟,两人商讨结束,安格列斯放下手中的显微镜,咧嘴一笑,“尽管已经说过,可我还想要说一遍,威尔斯,你是上幸运之子。这三件物品,都是瓦列里安先生督工杰作。”
李承微笑颔首,“能得到两位的认可,我更高兴。”
他邀请道,“要不……我们先去晚餐?厨房那边应该准备好了。”
“不急。”安格列斯摆摆手,又问道,“你不是还有一件和国艺术品,准备委托么?现在可以看看么?”
安格列斯是个十足十的商人,大老远来丝国,目的明确的很。
“当然没问题。”李承起身,又将那幅菅原道真的《观梅赞》取出,放在书桌上,伸手示意。
相比夕羡瓷器,俩人对齐云洲字画的研究就要弱很多,只是简单查看纸张的陈旧度后,安格就叹了口气,摇摇头,“东方文明实在是太久远。威尔斯,这幅画作,我需要找人鉴定。”
“当然可以,只是这幅画有点首尾,这也是我想找你合作的原因。”李承伸手示意俩人坐下。
“哦?你说说看。”安格列斯庞大的身躯压
得沙发滋滋乱叫。
“这是和国和州天王寺1918年8月11日晚上丢失的一件古物。”
李承第一句话就让安格列斯眼睛微眯,卡列尼娜惊愕的微微张嘴。
“前几天,我偶然间得到的。这件盗窃案件,与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无需证明。”
李承很认真的盯着两人,停顿片刻,忽然笑道,“安格,八十年前的盗窃案件,我想,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安格列斯没说话,耸耸肩。别说八十年前的和国盗窃案件,即便是八年前的,他也有办法处理,只要利润丰厚即可。
“百分之十中间费,太少,我需要百分之二十五。”他同样抬抬手说道,“威尔斯,你应该很了解北羡走货,中间商至少要拿走百分之三十甚至更高。”
“安格,我们也算老朋友。”李承笑眯眯瞅着他,“你是希望拿到五十万羡元货品的百分之三十,还是五百万羡元物品的百分之十?”
安格列斯赫然起身,盯着李承的眼睛,“威尔斯,你的意思……这幅画,有和国人愿意出五百万羡元?确定不是和元?”
李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