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晃晃。
“两万?行,两万我收下了!”胡兴发觉得这价格不贵,想要将这些书收起来。
欧阳翔连忙伸手压住,“不是,我说的是二十万!没多要!”
“多少?!”胡兴发一愣,确定自己没听错?他身后的两名老者同样惊诧不已。
“二十万!我说的是二十万!”欧阳翔信心满满地看着对方,“今天有个包袱铺去我家,主动出价十万我没卖!这套古书,没二十万,我不会卖的!”
胡兴发气乐了,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可是怎么也不值十万,那包袱铺眼瞎?
正因为东西是好东西,他还想着“挽救”一下,和声说道,“小兄弟,卖东西要讲道理,你家的东西确实不错,我有心收。这些书籍,单本我给你六百,绝对这条街最高价,又因为全套,品相也不错,我给你凑个整数,三万!”
他晃晃三根手指,又补充道,“我们文林阁是国营单位,襄南文物局直管单位,我老胡的信誉度你可以满条街打听打听。”
他这番话不仅是说给欧阳兄弟听的,还有身后两位。
报价三万,不低,可也没到真正顶点,这话就与李承在欧阳
家说的“市场最高价六百”异曲同工,都是收货价——如果真有人以“市场价”买这套书收藏,那出价肯定要比三万高。
这条街,最有可能出价超过三万的,就是自己身后的两名老者,一位是翰墨坊的王新宇,另一位是天香堂的邹佳华,都是“老书虫”。
三万?距离欧阳翔期望价二十万,底线价十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欧阳翔试着降了点,“最低十八万,低了不卖!”
这价位,差距太大,胡兴发摆摆手,“两位还是满大街打听之后再来吧。我这里三万,你稍后来,还是三万。”
说完,他拉着王新宇和邹佳华,“老王,老邹,吃饭去,酒还没开喝呢。”
文林阁前身是星城文物商店,当时胡兴华就是经理,从事古董古玩买卖三十多年,这条街熟悉无比,除了手中两位,应该不会再有人比自己出价更高,所以,他一直拽着不放手。
一直等到两位年轻人出门,王新宇苦笑道,“老胡,你的报价不低,我和老邹懂规矩,不会撬你的生意。你这么拽着,怎么喝酒?”
胡兴华这才将手松开,举起酒杯,哈哈笑道,“哈哈,不好意思,别怪老哥我多心,那套东西确实不错,我给两位赔礼。”
邹佳华小口咪着,断定,“还会回来的。”
他们仨直接将“包袱铺出价十万”当成那年轻人要价的筹码,谁也没当真,所以根据经验判断,这对卖货的,一定会回来的。
判断错误!
一直到傍晚,胡兴华也没见那兄弟二人再回来。
欧阳兄弟俩,差不多将天心阁大大小小店铺逛遍,一直逛到下午三点多。
欧阳伟饿得前胸贴后背,坐在古城墙根不愿动弹,“阿哥,怎么办?我饿!”
欧阳翔正恼火着呢,从怀中掏出一根压得很扁的香烟点上,愁眉苦脸,整条街四五十家店铺,出价最高的就是文林阁,三万,其次两万八、两万五,还有好几家说是假货,不收!
是这帮家伙不识货
?还是那个侠州包袱铺脑袋有病?
弟弟喊饿,他自己何尝不饿?早晨出门一口未食!
老头子出门给五十块钱,客车路费花了二十,回程还要二十,打面的花了八块,刚才口渴有花了一块钱买了两杯凉茶,现在兜里只剩下一块钱可支配。
可这一块钱也不能动——从这里去长途汽车站的公交车票呢?
算了,还是回家,卖给那个侠州人吧——有人出价七万,他肯定不愿意三万卖掉!
所以胡兴华注定等不到兄弟俩。
俩人又累又饿,赶到家时已经晚上七点,欧阳孝在家中心急如焚,见两人回来松了口气,“怎么样?怎么样?”
“阿爸,你就让我歇会吧!”欧阳翔躺在椅子上不愿动弹。
“有吃的么?我好饿!”小儿子径直往厨房跑,将锅盖锅铲翻得咣啷啷作响。
……
李承接到欧阳家电话,是晚上八点,他刚刚和醴陵韦泉喝完餐后茶。
对韦泉点头致歉,侧着身子,听完对方的话后,笑眯眯低声说道,“当然有兴趣,不过价钱不是那个价钱,三万五。你一家子商量好,如果愿意出手,我后天下午离开醴陵,这期间送过来。”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嘴角飘出一丝笑意,又对韦泉躬躬身,“国内不提倡‘官窑’一词,我非常理解,但我认为,我们目标市场是侠州,是夕羡市场,官窑的身份,有助于他们更好的理解醴陵瓷器的品质!”
“另外,这是一次商业概念运作,没必要上纲上线吧?”
“这次商业运作成功,对醴陵瓷器